绿头发的人在罗彬瀚的瞠目下飘了起来。
他一挥手,把自己的头发改成了紫色:“船长,我要表达不满,我不叫舵。
我的名字是“属于”
——啊,在你们的文化里这数学符号的标记很常见,你知道吗?你知道你们星球上存在语言分野吗?你看到它的时候有产生任何关于外语的想象吗?”
“属于”
说到一半忽然又转向了罗彬瀚那边,在他眼前伸出手指,在空气中写下一个发光的符号,∈。
荆璜看了一眼那个符号,然后确信无疑地说:“你控船,你是舵。
所以少废话,去开船。”
紫头发的∈幽怨地在原地消失了。
看到这一幕的罗彬瀚直接扯过荆璜的衣襟:“……他到底是人是鬼?”
荆璜把他的手掰开:“信息集合体心智分流支。”
“说人话!”
“你们那叫人工智能。”
荆璜不耐烦地说,“别理他。
分流支几乎都没有固定人格数据,他一天到晚逼逼叨叨,吵死了。”
罗彬瀚又想起他的鹦鹉。
那鹦鹉以前跟荆璜也很要好,它天天坐在笼子里喊着“船长船长”
,然后拼命摇晃它的鸟秋千。
“我现在能回去不?”
他一脸凝重地问荆璜。
“回个屁。”
荆璜说,“你回去就死了。”
罗彬瀚绝望了,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人生不行,这帮外星人不行,这整个宇宙都不行。
荆璜把他按在一个鸡蛋形状的软椅上,然后说:“雅莱处理下,我要去睡觉。”
“你睡个屁!”
罗彬瀚伸手去揪他的头发,“给我把事情全交代清楚咯!”
罗彬瀚满以为自己先能像以前那样轻松地抓住对方,但这次荆璜却朝下方滑开了。
罗彬瀚咋舌看着这一幕,几秒后才发现是自己的座位在上升。
蛋形软椅升到了天花板上,几个小托盘从没有一丝缝隙的墙壁里钻出来,上面放着几杯饮料与精致的插花。
那花的样子有些像酢浆草,颜色却更缤纷可爱。
罗彬瀚小心翼翼地拿了那杯颜色最像清水的饮料。
这时另一把软椅从底下飘上来。
椅上坐着一个女人。
看到她时罗彬瀚立刻魂不守舍,手中水杯差点摔落。
她有一头金棕色的秀发,在脑后盘编成花式繁复的髻,髻边插满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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