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指着里面躺在被子上,盖的严严实实的寒墨,说:“我男人,在这儿,他回来了,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文哥儿见到杜生就烦,白了一眼杜生,转过脸去。
月痕娘则是冷冷的盯着轿子里的东西一点,目光空洞道:“杜生请回吧,我们家月痕高攀不起你们家。”
心里却是将大嫂的话放进了心里,大嫂一直都这样,幸亏跟他们家不能结亲,否则哭都没地儿哭去。
以欺负人为乐,这样的人还是离远一些的比较好。
月痕坐回去,拉了一下缰绳,拍打下马背:“驾……”
月痕带着同情,恨意,爱慕,忧伤、愤然的离开了这个小村落。
杜生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喊道:“月痕,我知道我太懦弱,我会改的,月痕。”
月痕又拍打一下马背,让马儿跑的更加快起来,以示他的拒绝。
月痕他们在天黑时分还没有赶到镇里,月亮都爬上树梢了,他们还没有到。
文哥儿见寒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用手试探了下寒墨的额头,喊道:“月痕,寒大哥烧了,头很烫,我们快些,先去潘良家,他家大势大,人脉也应该多,用人能更快一些。”
月痕不敢停下,可焦急想知道寒墨到底怎么样,月痕喊道:“可是我们不知道他家在哪儿,我们先去找齐老爷子,在去找潘良家。”
“也行,你快些,我在后面顾着点。”
月痕娘将自己的棉衣脱下来给寒墨盖好。
文哥儿跪在寒墨身边,怕人被颠掉下来被褥,见婶子脱掉棉衣,急道:“婶子,您脱了会感冒的,那边有棉衣。”
月痕娘去找棉衣,说:“放心,我心里有数,我穿过的,暖一些,他现在烧,冷着呢,这样暖的更快。”
文哥儿看婶子又穿上棉衣,才放心,小不点现在正跟寒墨躺在被子里,不会冷,只要文哥儿顾着点两人就不会有事。
月痕在外面加快了马车的度。
寒墨干裂已经脱落一层白色薄皮的嘴唇动着,念叨着什么,文哥儿听不懂,只能当他是被烧糊涂了。
寒墨睁开一点点眼睛,看不清人,但他的思维很清晰,虽然头脑很沉重的想要继续睡下去。
可思维告诉他,必须做点什么。
寒墨嘶哑的嗓子道:“扶我起来。”
文哥儿不确定是不是该扶人起来,告知的说:“你烧了,最好还是待在被子里,你的伤口月痕已经给你包扎了。”
寒墨微微皱眉:“谢谢,我知道,但我也知道,还有一处,他没有现,我自己来处理一下。”
文哥儿想了下,还是决定让寒墨起来。
寒墨起来就找自己身上的刀,在裤管里的刀库内,寒墨拔出自己随身带的匕,这个匕是他一直珍藏的一把,他很喜欢,所以一直都没有用,那是一把尼泊尔军刀,寒墨很喜欢。
寒墨将腿上被变异人咬的伤口露出来,说:“火,我需要烤一下刀,做一个简单的消毒。”
文哥儿赶紧回头找他放起来的蜡烛,火被文哥儿用火折子点燃,寒墨在上面反正面的烤了一下。
寒墨割下自己衣服的一角儿,咬在嘴里。
月痕娘难以置信的瞧着那已经溃烂流脓,并且红肿起来的伤口,问:“这,这伤口?是人咬的?”
文哥儿点头:“是啊,很清晰的牙印,没想到还有这么狠得人。”
寒墨将腿放在一边看起来很旧的衣服上,整理了一下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将飘忽的感觉甩到一边。
寒墨做好了心理准备,文哥儿看了眼睡得很熟的小不点,放下心来,不要让小不点看到这样类似刮骨的事情生!
怕是对心灵的生长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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