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么说,姜哑娘和吴六有仇啊,吴六要卖她,气死了姜哑娘的爹,姜哑娘怀恨在心,把吴六杀了,太正常不过了。”
这还真是为了快结案,要扣屎盆子,在姜哑娘头上。
“官爷,我已经说了,你要带人走,就请拿出证据来,不能全凭你的猜想。”
宋胭脂盯着要拿人的官差,两方对峙,一直说话的男人气急败坏,指着宋胭脂。
“你可知,你这是阻碍官差拿人,我们是能连你一起抓起来的。”
“民女不敢。”
宋胭脂嘴上说着不敢,却没有退让的意思,那衙役看向杨阁。
杨阁眼中冷光悠悠,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女子,他一甩衣袖。
“我们走。”
要证据是吧,他给她。
姜哑娘从官差来到家里后,她就一直紧紧握着双手,直到官差离开,她才松开了手。
这个小动作,宋胭脂看在眼里,却没有多问,人嘛,都有秘密的。
“好了,都各自去忙吧。”
宋胭脂说完,问都没问过姜哑娘,吴六的死是怎么回事,又继续去挖她的地了。
韩鹤鸣走到村长家,村长一家正在院子里吃早食,他敲了敲院门,扬声喊了一句。
“有人在吗?”
梨枣村的村长,叫陶为民,年龄不大,只有四十多岁,拿了一个玉米饼,刚吃了一半,听到是陌生的声音,他指了指小儿子。
“去看看是谁来了。”
陶为民最小的儿子陶俊飞,年有十六,平日里在临安城念书,这几日,天过热,学堂里给放几日高温假,这才在家里。
陶俊飞是个清秀儒雅的少年,一身青衫,站起身飘飘然,向门口走去。
当他见到站在家门口的韩鹤鸣时,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打量了韩鹤鸣一眼。
“请问你是哪位?找家父何事?”
韩鹤鸣忙对陶俊飞见礼。
“原来是村长家的公子,我是新来的住户韩鹤鸣,前来拜见村长。”
梨枣村最近只住在一户人家,那就是买下王家宅子的人,陶俊飞就算不常在家,也是听说了这事。
“原来是韩大哥,请进请进。”
新住户来拜见村长,这是该有的规矩,陶俊飞热情把人迎进了院子。
到了院子,韩鹤鸣又对村长家的人,一一拜见后,把手里提的八色礼盒送上,才坐下说话。
“想必陶村长也知道了,后山让我买了下来,我想在后山种一些花生红薯,却又对这里不熟悉,不知陶叔能否帮我请几个人,把后山的杂权给砍一下,我会给他们付工钱的。”
刚刚韩鹤鸣和陶为民寒暄的时候,已经把村长,寒暄成叔了。
“大侄子客气了,什么请不请的,这事不难,等会我招呼一声就成,现在正里农闲,在家闲着的壮年都多着呢。”
陶为民笑眯眯的,这位别看穿着布衣,哪是比王大地主还阔绰的主家啊。
能买下王家的房地,人买了后山那几座山,这哪里能是一般人,因此对韩鹤鸣和蔼的很。
“那就多谢陶叔了。”
韩鹤鸣回到家时,手里提了几条大花鲢,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见到他就围了上来。
“爹爹,爹爹,咱们中午吃鱼吗?”
“二娃,你就知道吃,爹爹,咱们家刚来官差了,要把哑娘抓走。”
大娃和二娃一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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