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衣的提醒,这次叶宜浅却连半个字也没回,当前方小车被砸中横在路上的同时,她已一打方向盘驶离了车队碾出的道路,加速冲入了旁边的感染者堆中
这似是惊慌失措下的自寻死路之举,但车中唯一的乘客却没有半声惊呼。
这辆老卡车可不是推土机,林衣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与其冒着毁车的风险去撞前方挡路的钢铁障碍,不如绕弯碾向更软一点的东西,哪怕那是一堆疯狂的感染者。
两人心思一致,老卡车毅然决然就冲入了人堆中,如同离群的孤雁一头扎进了黑压压的鸦群。
许多感染者被正面撞倒,但余下的几乎立即就蜂拥扑向这辆卡车,离开车队前后失去了别的车辆的掩护,卡车转瞬被包围,无数的感染者嚎叫着挥舞了手臂,在本就斑驳的车漆划拉出一道道爪痕
冲入路旁的感染群,前进十来米避让开挡道的损坏车辆,然后再打方向盘回归车队这样简单的计划,在大堆感染者的包围下执行的十分艰难。
人数太多无法悉数撞开,才行进数米,就有好几个感染者扑上了车头或拽住了车门,甚至有一只已经够到了挡风玻璃
若说视野受阻和心理压力还能靠冷静克服,那么那捶打玻璃的冲击声,无疑是实实在在的威胁
叶宜浅额上渗出了细汗,她本是要加速行驶的,这时候却也不得不松了油门,试图利用变速将车外的攀附者甩下去。
但这在人堆中效果不大,甩下去几个又会攀上来几个,卡车的后车厢里已经听到了动静,不知道是不是有感染者爬了进去,好在那里面没人,暂时也无所谓,需要确保的只是驾驶室内的安全。
可要是让车头的那家伙再砸挡风玻璃,只怕驾驶室的安全也堪忧了几次甩不下去,叶宜浅一咬牙再减了几分车速,一手离开方向盘就试图去取座位角落里的长柄斧
然而,那伸出去的手还没够到任何东西,就被按住了。
“别分心,这种时刻,驾驶员分心比什么事都可怕。”
耳边传来林衣低低的声音,透着几分冷,却又似乎透着几分调侃“学姐你做司机,只管专心开好车,剩下的就交给乘客来解决吧如果你相信我这个乘客的话。”
说到这里身旁的人似乎顿了两秒,而叶宜浅没有回答,甚至也没瞥过去半个眼神,她只是收回手,重新牢牢握住了方向盘。
然后驾驶室一侧的车窗忽地被摇下,风声和嚎叫声灌进来的同时,副驾驶座上的人已一拐子击飞了攀住自己这侧车门的感染者接着她麻利地从车窗探出大半身子,扬手将武器尖端的金属锥猛地捅入那正捶打挡风玻璃的感染者体内,不待对方反应过来,单臂较劲一拉一拽一甩,已将其掀下了车头
车头上的威胁刚被清除,又听得哗啦一声刺耳脆响,却是驾驶座这边的车窗玻璃被敲出了个大洞这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一只血淋淋的胳膊已无视洞口的玻璃碴探了进来,座位上的叶宜浅微微一让,似想反击但她终究什么动作也没做,依旧集中了注意力盯住正前方,掌紧方向盘踩了油门继续提速。
下一秒,有带着尖锥的金属光泽从旁伸来,划过叶宜浅的视线抵挡住了那血手,同时凑上前的还有一缕幽香狭小的驾驶室并不适合辗转腾挪,林衣几乎是半搂着驾驶员才能侧踢出一脚,及时将那袭击而来的胳膊连同它的主人一起踹下了车辆
好险解决掉这次突袭的人暗暗吐了一口气,下意识向被自己搂住的驾驶员那近在咫尺的面庞,觉得她脸色还算红润并不苍白,才一声不啃地起身继续去抵挡蜂拥而来的麻烦。
不管怎么说,至少自己仍然是对方愿意以性命相托的人即使正左突右挡的忙活,这个认知还是让林衣心情好了起来。
在司机与乘客的合理分工全力配合下,被划拉得够呛的老卡车到底是顺利地绕完圈子突出重围,虽然污迹斑斑车窗破碎,好在性能未受损,几个颠簸就驶回到了长长的车队中。
而通过后视镜可以到,她们身后,有的车辆也尾随着杀出了一条血路,但还有的,则因为错误的判断和选择,永远堵在了那里。
令人唏嘘的是,这些车没准是栽在了最后的关卡上,因为这之后再开出一小段路,正如之前所判断的那般,就驶入了坦途。
马路上不再有乱七八糟到处堵塞的车辆,到处游荡的感染者也是零零星星的不再构成威胁,车队士气大振,全体加速沿着街道前进,驶向镇子的一端。
这端街道的尽头连接着一座大桥和大桥对面的公路,出入襄林必先过桥,大桥彼端的公路既可以驶入国道线,也可以驶向高速路,无论怎么选择,至少都能逃离几乎已沦为死地的襄林镇。
受此影响,叶宜浅似乎也放松了不少,老旧卡车在她手里开的轻快,破碎车窗处呼呼灌进来的冷风抚去了细汗,也掀起了发丝,她却似乎毫不在意,最后还是一旁的林衣不过去了,打背包里翻出布基胶带扯了几段,凑上去用自己座位上的薄坐垫勉强补住那破洞。
车辆还在行驶中,从副驾驶座去补驾驶座一侧的车窗,还不能干扰司机,也不比先前踢出那一记侧踢容易多少。
待到好不容易补好挪回自己的座位后,林衣长吁了一声,然后一直不吱声任她折腾的叶宜浅才点点头道“谢谢,麻烦了。”
“不客气。”
着依旧目视前方专心开车的女子,林衣随意回了一句,想了一想,然后又补了一句。
“我这个人确实比较怕麻烦,特别是那种自寻死路不听劝的麻烦但学姐你一不是外人二不作死,所以麻烦点也没所谓的。”
这仿佛不经意般的一句,终于换来了专心开车之人的一眼,叶宜浅瞥过来的一眼中似泛着难以名状的情绪,但最后,她也只是不经意般地点了点头,轻笑回答道“嗯,我明白了。”
或者是一切顺利的关系,亦或者是心情畅快的缘故,见她轻笑,林衣也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两人的这份好心情一直延续到了镇子的尽头。
“那是”
临近桥头的一段上坡路是拐弯的,所以即使远远隔着大半蜿蜒的车龙,也能清楚清大桥的全景。
而此刻,这座出入镇子必经的大桥之上,升腾而起的熊熊烈焰和黑烟几乎映红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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