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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说,贺峋总算让自己闹腾得不行的徒弟暂时空不出手来捣乱了,他刚这样想着,下一瞬就眼角一跳。
只见闻厌直接松开了勾着他的手,拼着摔个头晕眼花也坚决不让人在此时离开,贺峋当然没可能看着这种事情发生,被逼得只能转而去扶住徒弟的腰。
最后还是遂了闻厌的意,没有走成,两人双双跌坐在亭子的坐靠中。
于是贺峋继被人强行抓着手后,又被人结结实实地砸了一身,气笑了:“做什么?”
亭中坐靠都是木制的,又冷又硬,闻厌跌进去的时候,膝盖在上面磕了一下,顿时疼得皱起眉嘶了一声。
他就着此前半挂在对方怀中的姿势跪坐在人身上,悄悄伸手去揉磕疼了的膝盖,眉眼一耷拉,仿佛整了这一出的人不是他一样,非常委曲求全地再次小声道:“师尊我错了。”
“……”
徒弟坏事做尽后再委屈巴巴地认错,贺峋早已经对这种不为所动了,哼笑一声道:“小骗子是没有求情的余地的。”
闻厌就搭着人肩膀凑上前去亲那人淡薄的嘴唇,动作小心翼翼的,好像被吓到了一般,看起来格外可怜。
然后看着贺峋的唇角又往上扬了几分细微的弧度,接着被人抓着腰拎进了怀中,修长有力的手指覆上了膝盖骨揉了揉。
闻厌便眯起眼睛笑,故意耷拉下来的眉眼露出几分计谋得逞的神采飞扬:“师……唔!”
后颈猝不及防被人按住了,方才一触即分的亲吻被人重新续上加深,唇齿厮磨都带上淡淡的血腥味。
闻厌有些被对方的态度弄晕了,一会儿好像正生着气,一会儿又和逗他玩似的。
按在后颈上的手捏了捏,似乎在提醒他不要走神。
亲了许久也不见停下来的趋势,闻厌又觉得有些晕了,拍了拍贺峋的后背让人把自己放开。
结果毫无悬念的没有反应。
闻厌又忍了会儿,在感受到有什么撩开自己外袍往里钻的时候彻底坐不住了,挣开压在后颈上的手要直起身,对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就往下一用力,让他只能不尴不尬地停在了中间。
很快闻厌就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跪起来后他就比坐着的贺峋要高,低头和人亲吻时就被按着不得不塌下腰,似乎更方便了对方尽情动手动脚。
眼看他劳心费力才打断传送阵法的意图要被换一种形式上演,闻厌呜呜嗯嗯了好几声来表示抗议,换来的就是对方在他唇上又用力咬了一下。
眼眶周围有些发红,闻厌越过贺峋的肩膀,看到了引发现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那柄烟斗正静静地躺在贺峋旁边的位置上。
闻厌顿时恶向胆边生,伸手要拿烟斗给人当头一棒,指尖才碰到烟杆上冰凉的墨玉,大腿根就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嘶——你掐我!”
闻厌霎时被疼得眼泛泪花,简直出离愤怒。
对方难得的粗暴对待让他气急败坏,忍让宣告结束,掐着贺峋脖子强行结束了这个看不到尽头的吻,怒道:“你到底想怎样?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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