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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叔叔好歹是个男人,一个大姑娘跪在他面前,他就算再不想搭理她,也不得不有所表示,否则在我们这儿,他以后就不用做人了——虽然我觉得我的小叔叔并不会在乎这种事。
我只是没想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能叫这个坐大红旗的姑娘给我的小叔叔跪下。
以她能调动的人力物力,她办不成的事,估计全国也没几个人能办成,她究竟要我的小叔叔找什么船?
我的心里头突然咯噔一下,我想起来了。
我小的时候,听小叔叔提到过一条船。
那是我们这儿传说中的死人船,我的小叔叔眼瞎之前看到过这个船,船头竖着童男童女的不坏尸身,他们的脸上都擦着粉,额头上点着胭脂,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戏服,全都扮成戏里的仙童仙女儿,就像飘色那样悬空立在船头(我的小叔叔说,其实他们身上都有杆子撑着,叫他们摆出各种各样姿势,只是很巧妙地被衣服挡住了看不出来),那个杆子有好几层,重重迭迭的,都是仙童仙女儿,迎风竖在船头,足有好几层楼高。
船上还有上下三层的老戏台子,有锣鼓班子,在河上吹吹奏奏,一到日子这个船就会出来演阴戏。
我的小叔叔说,这条船是看不见的,能够看到这条船的都不是人,但他们都装成是人的样子,其实都是黑相公变的。
他还跟我说,这是一条来自阴间的引渡船,是专门演阴戏给死人看的阴船,要是活人不小心看到了死人看的阴戏,也会被这个船给带到阴间去。
难道这个大姑娘是要找就是这个阴船?
第十六章小嘴巴
我的心里头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就好像我小的时候,那些能吓死人的噩梦都回来了。
我小的时候,被我的小叔叔的那些故事给吓得要死,晚上睡觉都不敢关灯,我怕听到黑相公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跑来跑去的声音,我怕它们会趁我睡着了把我的手指头、脚趾头给啃了,白天也怕黑相公变成人的样子把我给拐走,所以我小的时候特别怕生。
我不敢跟陌生人说话,怕他们都是黑相公变的。
我就这样,一直到读中学了都不敢关灯睡觉,否则我就会做噩梦,梦里有好多人在戏台上又扮又唱,他们有时是扮玉台春,有时是扮弼马温,扮着扮着,他们就把头上戴的脸壳子给摘了,我没见到他们的脸,每次我梦都没做完就被吓醒了,可我知道他们的面具底下都不是人的脸。
那些人根本就没有脸。
这种噩梦做得多了,我都不敢睡觉了,我睡觉的时候必须得有一个人在旁边看着我,看到我浑身抽搐,嘴里发出怪声,就知道我又开始做噩梦了,这个人就负责把我给叫醒,他把我及时从这噩梦里给捞出来,避免我自己把自己给吓出病来。
可是我现在既没有浑身抽搐,嘴里也没有发出怪声。
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发梦。
梦里头都黑咕隆咚的,梦到的多半都是古戏楼的老戏台子,发梦的时候都是在夜里,因此我在梦里头是见不到日头的,可现在我看到的东西都是明晃晃地被大日头给照着。
我看那个大姑娘,她两条腿白生生的、肉乎乎地跪在地上,身底下还有一个人影子,怎么看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看着她的脸,她的脸皮子白白净净,比我们这儿的新媳妇都白净,脸上长着几个麻点子,看起来格外鲜活,见我拼命盯着她看,还稍稍地抬起肉眼皮子,两颗黑白分明的小眼珠子咕噜一转,把我给刮了一眼。
莫非这个大姑娘也是戴着脸壳子的黑相公变的?那些坐着大红旗来的人,也都是黑相公变的?就连那个大红旗,说不定也是黑相公给弄出来的障眼法,其实就是一破铁皮壳子。
我们这儿有耗子精迷人的说法,有人在山里头遇上老鼠嫁女儿,还请人吃喜糖,而且喜糖还是上海食品厂的大白兔奶糖,那个人就喜滋滋地收了,舍不得吃,收在兜里带回家给自己的小孩儿,等到家拿出来一看,是破纸片儿里面裹着几颗兔子屎。
我的心里头又开始疑神疑鬼了。
我知道自己看到的其实是我自己儿时的记忆,我感觉自己是站在一旁看着小时候的我自己,可实际上这记忆里头是没有现在这么大个我存在的,记忆里头的人们也是看不到我的,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大姑娘的视线好像是越过了小时候的我的头顶心儿,是落在了现在这个我的身上,我总觉得她看得到我。
我原本还觉得这个大姑娘虽然脸长得不好看,但人还挺耐看,可我现在越看她,就越觉得别扭。
她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想到从她身上闻到的那股奇怪的老人味儿。
我悄悄地把胳膊肘曲起来,把大罗马表贴在我的耳壳子旁边,透过耳壳子传来清脆的沙沙声,大罗马表走得很正常,我知道那个东西不在这里。
我看到的没差,是这个大姑娘的身上带来的东西。
这个大姑娘还跪在地上。
我小时候人矮,这个姑娘生得高大,之前她站着,我的脸就直冲着她那两条大腿根儿的中间(实话实说,这不是我下流),现在她跪着,我的眼睛就正好对着她的胸前。
这个大姑娘发育得好,胸前高高地鼓起两个包,就像两个结结实实的高脚馒头(这种馒头个儿大,模样挺,特别有嚼头,不比一般馒头松松淡淡的),把她那薄连衣裙给撑得绷起了一小片薄薄的布,我的眼睛就盯着两个馒头之间的这一片薄薄的布,使劲儿地看。
这不是说,我从小就是个下流胚子,而是我觉得她胸前的这片薄布,看起来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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