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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开口已是泣不成声。
莫池将手抽出来,轻轻在胡晓峰的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脸上看不出一丝明显的情绪,平静得出奇。
接着,他转身大步出了病房。
初澜见状也赶忙跟上去,虽然他还是没有将莫池的经历拼凑完整,但现在起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钵仔,莫池大概不会捅人。
如果不是他咬定莫池是“聚众斗殴”
,莫池可能不会被判那么久。
医院外的树下,莫池蹲在地上一口口往自己的嘴里送烟。
其实他心里一直就有疑惑,当初那伙人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去了火车站。
爸爸出事是个意外,连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那伙人又是怎么能提前到了车站,设点埋伏他。
而今,所有的逻辑终于成为闭环。
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被他当作亲弟弟对待的钵仔,居然对他藏着这么深的怨念。
到最终成为了造成这场悲剧发生的导火索。
一支冰凉的雪糕贴上莫池的脸,他眸光颤了颤,抬起头。
指间夹着的烟被抽走,换成奶油味的雪糕放入他嘴里。
甜腻的味道慢慢在口腔扩散开来,莫池握着雪糕棍将其拿出来,对正要熄灭香烟的初澜说:“别掐,那是我最后一根,不要浪费。”
初澜闻言,点了点头,接着就把那半截烟往自己嘴里送。
莫池抽得是便宜货,上回初澜借来抽得时候就觉得辣嗓子,此时被呛得拧起眉。
莫池嘴唇动了动:“掐了吧。”
初澜牵了牵唇,将烟熄灭。
莫池瞥了眼那烟头,滤嘴的位置有些许湿润,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初澜的。
他下意识抿起唇。
“你刚刚下手真重。”
莫池咬了口雪糕,在嘴里慢慢含化,“老师也会打人?”
“第一次。”
初澜在他旁边蹲下来,这个姿势和向来温文尔雅的他很不搭调,“缺乏经验,胳膊现在都是麻的。”
初澜说着又笑了笑,“不过钵仔人就在医院,真出事了医生护士也来得快。”
莫池扯了下嘴角,低头继续吃雪糕。
融化的奶油滴在地上,很快便招来一队蚂蚁。
其中有只很阴险,趁伙伴被奶油黏住的时候,爬到它背上用触角探着甜味。
莫池用吃剩下的雪糕棍将下面那只蚂蚁救了。
“我…”
莫池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漫长的宁静,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讲起。
“没关系。”
身旁的初澜温声道,“不想说就先不说,其实我现在也正懊恼该怎么安慰你。”
莫池沉默,片刻轻点了下头:“谢谢。”
两人就这么蹲在树下又一起看了很久蚂蚁,直到莫池担心初澜腿麻,要他起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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