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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及此处,莫池又伸手去摸兜里的烟盒,嗑出一根叼在嘴里。
点燃后,哂笑了声。
“你说人死要是什么都没了也就算了,要是还有,就怕他见了我得变厉鬼。”
皎白的月光被一片云遮住,眼前的人也随之暗淡下来。
两人又默契地不再言语,似乎从他们见面以来,沉默就占据了相处的大多数时间。
转眼竹筏靠岸了,歌声也静止了。
在各回各屋前,初澜把莫池叫住,问他明天去开船的时候,自己能不能一起。
他温声解释:“我想把画画完。”
莫池知道初澜说的是宣传页后面的画,很轻地点了下头:“随你。”
临关门前又补了句,“早点睡,我六点就要赶到码头。”
“好,晚安。”
莫池将门关上了,在仅剩一条门缝的时候回了声:“晚安。”
……
*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初澜便穿戴齐整地等在一楼大厅里。
以至于当莫池下楼看到他后先是愣了下,接着微微蹙起眉:“你没睡?”
初澜皮肤白,眼下的淡青色就会格外明显。
当然他自己是不承认的,笑了下道:“睡了,就是醒得早。”
话及此处,初澜也同样注意到了莫池眼里的红血丝:“你才没睡吧?”
“睡了。”
莫池边答边去往厨房,没一会儿就凭空变出了一道炒时蔬、一盘火腿肠炒蛋和两碗白粥。
他将陈芳草那份预留出来,又把其中一只碗往初澜面前推了推,便自顾自扒拉起来。
也不嫌烫,三下五除二就解决完早饭,随后到院子里扫地、浇花,再回来时拿了个剥好的橘子放到初澜面前。
“陈芳草要拿去岛上景区卖的,挺甜。”
“谢谢。”
初澜拣了个橘子瓣放进嘴里,果然甘甜多汁,非常美味。
莫池在他旁边划拉着手机,等初澜把粥吃完,起身收拾好碗筷,洗了手:“该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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