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如此。”
秦霁渊坐起来,准备收拾收拾。
郑时朗也跟着一起起了床:“昨晚睡得还好吗,吃了药有没有好一些?”
“还行,是不是药的效用还不清楚。
不过对我来说,最好的安眠药是什么,郑主编应该知道。”
他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腰,“可惜郑主编是大忙人,没空天天哄我睡觉。”
郑时朗勾着他腰的手一使力,秦霁渊就又回到了床上:“是我不好,以后哄你睡觉这个习惯也可以培养一下。”
秦霁渊去解他衣服的扣子,虽然并不是真想现在做:“我说的哄睡,郑主编悟性那么高,一定不会误会吧。”
郑时朗没阻止他:“不是还欠你一轮满月吗?”
“你说过不止一次,只要我想。”
“好。”
郑时朗望了望床头的表,发现时候不早了,这才按住他的手,“不过秦少爷,我们还是先吃个早饭吧。
再这样下去,今天都没法从床上起来了。”
秦霁渊有些胃病,三餐少一顿都不好过,所以哪怕回了国也没什么赖床的习惯。
在国外是因为没安全感,在家则是不得不给自己胃一个面子了。
两个人都收拾了一下,秦霁渊把早餐端进来,放在床头。
郑时朗现在是他的“犯人”
,走不出这个房间了。
所以理所应当地等着秦霁渊把早餐送到嘴边,感觉这样的日子似乎也还不错。
但他得承认,所有看似寻欢的行为都不过是在掩盖自己的慌乱罢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预感到自己要失去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强烈到如鲠在喉。
可他已经不能再轻举妄动了,昨天贸然传递消息已然是中了村上的计。
清醒过来的他才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的举动有多愚蠢。
他当然可以把这个行为解释为文人的敏感多愁,看着大雨便来了灵感,不慎引发旧疾,便前往平日自己拿药的药铺求助。
但这些看似缜密的逻辑都建立在村上的质问下,如果村上不问,他也就没有办法解释出他的道理。
抛却他强加的逻辑,独立出来思考,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反常的行为是在传递信息。
这样看倒不如直接去找周林,反正两人是朋友,得知朋友要遇害的消息而为朋友担忧也是正常的。
然而当时的他竟没有想到。
心烦和担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所以下意识把情感都寄托到另一个很重要的人身上——他不能再失去秦霁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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