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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和药物的双重影响让他的视野模糊成一片,他一把将手机塞进波本手里,闭着眼睛指使他:
“最后一个号码。”
电话过了一会才被接起,而后那边传来窸窣的意料摩擦音,让人能想象起披着浴巾的艳丽女人,夹着手机挑剔美甲的画面。
“怎么,亲爱的蜜糖?”
久川埴用力地深呼吸几下,尝试保持镇静。
“天啊!
上帝!
贝尔摩德!”
——很显然他失败了,久川埴的声音透露出些许崩溃,而贝尔摩德恰好是以此为乐的恶魔:
“难以置信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与上帝齐平,蜜勒米尔。”
“哦,闭嘴吧,这里没有天主教徒。”
他没好气地质问电话那头的女人,“你在酒里加了什么?”
“……酒?”
也许赠礼的时间已太过久远,贝尔摩德思考了一会,小心地、带着更多幸灾乐祸地反问:
“哦,是那瓶酒!
你喝完了。
感觉如何?——以成人世界的心境体验短暂而美妙的童年时光,你因此体会到了天堂?”
“不。”
久川埴飞快地说,他顶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困顿,一字一顿地强调,
“怎么解决这个,贝尔摩德?”
“不要担心。”
恶作剧的反应太过平常,贝尔摩德颇感无趣地吹了吹指尖的灰,悠然自得地回答,“是些失败品而已,或许明天就能恢复了,不会持续太久。”
“……问题就在这里。”
久川埴疲惫地坐在地上,从安室透手里抓过手机,把半边脸贴在同样大的屏幕上,努力动用最冷静的语调来谈公事,
“明天我正要去见一名肝胆上的外科医生,朗姆指派的工作,他要求我们‘随时、随地待命’……”
“朗姆?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
贝尔摩德吐出一串轻笑,懒散的语调从听筒里传来,“孩子,这可不是我需要关心的问题。
你会处理好的,对么?你一向如此。”
久川埴沉默下来,挺着晕眩的脑子开始思考解决措施,毕竟贝尔摩德当然不能管这事,朗姆也绝无可能宽容他的工作,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
他抬起眼看向同处一室的那个情报贩子,他表面做出避嫌的姿态站得远远,实则恐怕比谁都关心电话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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