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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恩图报,理所应当。
我会尽力帮他们栽种土豆的!”
姜玉姝擦擦汗,热得汗淋漓,不慎疏于琢磨丈夫的言外之意。
郭弘磊欲开口,却听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动静,众人回头望去:
牢院大门敞开,涌进一群身穿戎装的边军将士,为首几人互相认识,正勾肩拍背地寒暄:
“好你个潘奎!”
其中一络腮胡子大汉质问:“路过新阳时为什么不吱一声儿?咱们许久没喝两盅了。”
另一矮胖中年人佯怒,“途经我们泗鹿时也是偷偷摸摸,莫非怕老子讹你酒吃?”
“胡说!
老子一向光明磊落,几时偷偷摸摸了?”
潘奎乐呵呵,解释道:“嗳,本打算看看你们的,但我大哥急着上府衙办事儿,故只能马不停蹄地赶路。”
“原来如此。”
潘睿笑道:“怪我耽误了你们小聚。
改日一定置上几坛好酒,大伙儿叙叙旧。”
“好!”
……
旁观半晌,郭弘磊告知:“新阳卫和泗鹿卫的人也来了。”
姜玉姝叹了口气,“必然的,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走吧,我们赶紧回去商量。”
片刻后
“真的?真的么?”
王巧珍两眼发亮,惊喜交加,高兴问:“潘大人真的愿意帮我们吗?这实在太好了!”
郭弘磊再三斟酌后,打定了主意,沉声道:“但对方有两个要求。”
啊?
两个要求?不是只有一个吗?姜玉姝诧异皱眉,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听错了。
人逢喜事精神壮,卧病的王氏也有了神采,靠坐床头,急切问:“对方提了什么要求?”
她喘了喘,想当然地犯愁说:“他们要多少好处?唉,也不知家里的盘缠够不够打点用,假如不够,只能先欠着,待我舍下老脸写信向亲戚讨去。”
王巧珍立刻冷笑,咬牙切齿,恨恨道:“哼,廖小蝶收了咱们二千两,如今莫说事成,连音信人影也无——”
“不许打岔!
外头闹哄哄,北部边县的人都来了,刻不容缓,商量正事要紧。”
王氏不悦地打断长媳,催促道:“弘磊,你快说说对方的两个要求。”
郭弘磊缓缓答:“其一,潘县令要求玉姝去赫钦教导乡民栽种土豆;其二,蒙潘百户不嫌弃,孩儿将去投赫钦卫。”
霎时,一屋子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觑,纷纷惊问:“什么?”
“你、你在说什么呢?”
姜玉姝错愕起立,一头雾水,“我怎么不知——”
郭弘磊却撩袍跪地,并扬声盖过妻子,愧疚道:“母亲,请恕孩儿不孝,养育之恩尚未报答,却要上阵杀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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