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睡着,我跟学姐回宿舍,明天早上我带你去故宫,票我都约好了,你放心睡,7点我过来叫你。”
外婆甩着手敲背:“你不在这里住呀?”
陈飘飘手下的果皮轻薄而细长,她头也没抬:“不行的外婆。
我们假期如果要回家或者旅游,要写离校申请,你不是来得比较临时嘛,我都错过交申请的时间了。”
她撅着嘴,嘟囔着,娇娇的:“只能回去了。”
“下次你来就记住了,要早点跟我说,我就可以陪你住啦~”
谎话说完,正好一个苹果,完美。
陶浸递过来果盘,陈飘飘又将苹果切成小块,软软地担心:“外婆,你一个人住这里会不会害怕呀?嗯……”
她拧起娟秀的眉头。
外婆“哼”
一声:“外婆还没有老得不得了,好不喽?我在新都不是自己住的呀?我每天买菜做饭收拾屋子,我还定牛奶的。”
“哎呀,好厉害。”
陈飘飘眉眼弯弯,把苹果块儿递给外婆。
陶浸矜持地抿着笑,把牙签递到外婆手边。
外婆接过去,插起一块咬掉,咯嘣脆,看嘛,外婆牙口也很好的。
陶浸对陈飘飘的套路已经见怪不怪,陈飘飘也毫不遮掩地破罐子破摔,两个人像一对共同作案的同伙,暗流涌动,心照不宣。
一个文弱的主谋,一个包容的从犯。
征得小马的同意后,陈飘飘将自己的“行李”
搬到1105,熟练地铺好床单。
澡已经在出租屋里洗过了,俩人就只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爬到各自的床上,躺着聊天。
那晚忘了拉窗帘,但她和陶浸都懒得再下床,宿舍总是这样,一个梯子的距离无异于天与地。
“反正明天也要早起,不怕太阳晃眼睛,对吧?”
陈飘飘摇摇脚。
“嗯。”
然后北城华丽的夜景便从落地窗里荡进来,像一张未来寄送到达的明信片。
那片流光溢彩的高楼大厦和宿舍楼不过一街之隔,但还差四年才能走过去。
哦,陶浸差两年。
此刻她们躺在一起,拉平了两年的差距,聊各自的学习和生活。
陈飘飘说来上大学的感受,说新都,说外婆,陶浸说社团,说哪门老师的课建议她多听,说周边哪里的东西比较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