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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悠,你还没看出来吗?我就是你啊,我是那个不受约束的,完整的你呀,”
不满足于对方沉默的态度,幻影又开始喋喋不休,“你根本就不是这个性格,你分明该更洒脱,更不受拘束。
是什么阻碍了你的步伐,是什么让你变成了现在这样?”
再一次接下对方的刀,衿悠挑开对方的刀,微微喘着气:“我乐意,要你管?”
“对咯!
就是这个态度!”
衿悠冷漠的态度居然引得对方拍起手来,“你看,你根本没有那么温柔,那你平时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呢?”
“衿悠,你在模仿谁吗?”
刺耳的笑声又在耳边响起,其中似乎还夹杂着风铃的声音,衿悠却已经顾不得去分辨,她怒从心起,像是一只被逼急了的野兽,要对着面前的猎人露出最锋利的獠牙:“闭嘴!”
不对,不对……
这是我自己的意愿……是我该承担的责任……
“你的刀法乱了!
你的心乱了!”
幻影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惊一乍地叫嚷起来,“你就是在模仿你的父亲,因为你接受不了他的离去,你讨厌离别,所以你用这种方式纪念他!”
“所以说叫你闭嘴!”
即使被劈成两半,幻影仍然在不停地笑着。
它散落成两团黑影,又在下一刻融合在一起,重新拼凑起了衿悠的模样。
其实幻影鬼说的并没有错。
前世她能抓住的东西实在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因此在来到这里后,那些温柔的点点滴滴便随着时间刻入她每一分思想。
在每一个寂静的夜里,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这些回忆总会跳出来,来提示她那段过去的时光。
月见里佩悠离队也只有十几年的时间,在她做任务的期间,她也去问了那些拥有者几十年资历的前辈,从他们口中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形象。
对鬼毫不留情,对每一个不幸离世的队员抱有怀念。
月见里佩悠是完美的,于是她挂上标准的笑容,掩去心中与人交谈的恐惧,只为让人们铭记之前的那个可靠的月见里佩悠。
她还记得有一次她在蝶屋休养时,隔壁床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
那人上下打量了月见里衿悠一番,直到把人看得有些不自然,才呵呵地笑起来。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和佩悠,真像啊。”
还有人记得父亲就好,衿悠扯出一个温婉的笑:“谢谢您的夸奖。”
她放不下那段过去,于是只能拖着沉重的负担向前走,即便知道会阻碍自己,可放下之后呢?
衿悠找不到自己的路,在这个不熟悉的世界里,她只能不断说服自己,顺着父亲的脚步向前走。
浓烈的鬼气打断了她的思考,面前的“衿悠”
带着狰狞的笑:“你是个胆小鬼!
你是个懦弱的废物!
只会沉浸在自己的梦里,你当自己还是个几岁小孩吗!”
地上的丝线散发出盈盈微光,看起来比一开始更强了。
其中幻影的力量也随之增强,只是一瞬间的接触,衿悠的日轮刀便剧烈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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