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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收整行装的时候,宁吴气冲冲来找过言渚一回,非要他交出那个属下不可,言渚自然挡回去了。
后来言渚回来,问陆思音她做了什么的时候,女子平静说:“跟萧萧姑娘讲了当时他不顾她死活的事。”
“你替她委屈上了?”
言渚无奈笑着。
“只是怕她深陷,会害了自己。”
他笑道:“你当着他手下兄弟的面提这个,他若是敢有一怒为红颜的架势,如何对得起手底下的人?那日夜里他就暗自派人进壶州打探虚实救人了,你也不问个清楚。”
她微愣,言渚给她擦了擦汗笑道:“罢了,让他自己说清楚去。”
刘家此役大损,坐看西南王称大于西南安稳无益,扶植宁吴之流可暂时解困,腾出来的位置也要尽快从朝中派人顶上,不致使地方大族把控。
孙刺史人虽胆子不大,料理事情还算井井有条,后续之事,一应奖惩都由他恒定。
只是在写奏报的时候,他始终为难,不知要如何将端王侍妾记进去。
“便当没有这个人,”
陆思音先开了口,“奏报只要不至于有太大纰漏就好。”
她转身便被言渚抱紧,她也回应着紧贴他胸膛。
“总有一日,你能光明正大。”
他紧锁着她,赌咒一般。
“嗯,我知道。”
出了壶州,陆思音便换回了原本的装束,临近京城的时候,她显得紧张起来。
歇息的时候言渚轻搂着她低声说:“已经禀明,就说你在壶州遇到云游的神医,治好了眼睛,回去之后也不必装了。”
她点头,靠在他身前最后听了听他心脏的跳动声,敛去眼中的留恋不舍。
他们回来的时候并未闹出太多阵势,现下为着皇帝和太子的事,朝野上下都不算安宁。
言渚才回到王府,府中管事便递上了这些日子一些大臣专程递来的书信。
说得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事,但言语里都是攀附亲近之意。
有的原本也是太子一党,现下想改换门庭,替自己谋得生路。
他随意抽看了几封便全都扔下,而后便进宫求见。
内侍见他来了本还有些喜色,只是皇帝昏睡着也不能叫醒,也不禁担忧叹了一声。
远远的,言渚站在门前看了看睡着的皇帝,便是这样睡着也能看出疲色也虚弱,人这几日也瘦下去不少。
“今晨,壶州送来的奏报,陛下看过了,”
内侍掩上门将言渚送出去,“现下太子殿下禁足东宫,陛下还没抉择要如何处置,朝中上下的事还有几位宰相料理着。”
“父皇身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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