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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邢少东家仰面大笑几声,又寒心叹道,“亭涵被指杀人,你们又何时问他要过解释?事刚传出时,你几人的态度皆是不信他会作恶,怎到了我邢丰年这里,便要我给出个解释了?只因我家世不如你们四人,便要从小受尽羞辱?”
张少东家惊讶他此言,道:“我们几时羞辱过你?你我竹马成五人,时时相互照料,于你心中却是羞辱?!
荒唐!”
便听得邢少东家一声冷哼,拂袖欲要转身离去。
然城主哪肯放过此时机会,示意下仆去拦他。
他知绝不能再纠缠,便故作气愤退开,大声喝道:“城主也要将杀人的罪过嫁祸于我么?你们为了救亭涵,知道随便找个替死鬼无法服众,便找到我头上?!
我邢家势单力薄,无法保全我清白性命,但苍天有眼,绝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好一个苍天有眼!”
冯少东家冷笑道,“你杀人嫁祸的时候,可有想过苍天有眼?!”
“亭涵于尸首边醒来你们不信,城主府中找出凶器你们不信,偏偏要污蔑我邢丰年?!”
净玉玦见天热,且有些乏了,便不愿再听凡人们拉扯,轻推了玉蝶精上前,于她耳边悄声道:“想法子将邢丰年怀中书函弄出来。”
玉蝶精领其意,掩面巧笑,悄无声息行至邢丰年身后,待其言过激动处便佯装受碰撞,吃痛叫一声,顺势拽了他一同倒地,还不待旁人说话来,便泪眼汪汪道:“少东家您莫激动,此番撞来,我一个姑娘家如何受得起。”
护院见她可怜样,上前来扶,心紧道:“轻彩姑娘,你可有受伤?”
今日醒来时,这位姑娘正守于床榻边,他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便见轻彩掩了面,露出双杏眼美眸来,轻蹙眉头去看那邢少东家,见其怀中书函被掏出半截将要掉下来,才安心道:“我没事的,你不必记挂。”
当下哪是与姑娘纠缠不清的时候,邢丰年起身睇她一眼,正欲整理衣衫时便见得怀中露出的半截书函,遂拿出来瞧了。
可那上头偏偏写着万氏二字,又偏偏叫护院瞧见,伸手夺下来呈至冯漱已手中。
冯漱已接过,便又呈给城主。
见事已办妥,未免再受粗鲁对待,轻彩这厢回到净玉玦身边,朝他俏皮吐了舌头,小声撒娇道:“还望仙君许我一壶蜜露。”
净玉玦侧目见得,于怀中摸出几枚铜子儿给了她,低声叹道:“你们一个个不修道不习法,倒尽顾着口腹之欲了。”
“谁叫仙君也不呢。”
几句低语交谈后,便等着后续事态如何演变。
但见城主拆开看过书函上内容,怒目圆瞪,将其用力甩至邢丰年眼前,喝道:“你还有何话说?!”
此书函邢丰年当然不识得,接过后细细读几行,这才惊恐抬头来道:“这不是我的东西!
我从未见过这封书函!”
“这书函可是从你怀中掉出来,抬头亦是你邢丰年大名,你却说你从未见过?!”
城主怒不可遏,不愿再与他多费口舌,挥手招来下仆,怒道,“将邢丰年关入大牢,择日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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