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鹃记得,桑德罗满脸惊诧,他张开了嘴,想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话。
“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来自我的推理。”
桑德罗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显然,他对于这个说法没有任何接受的理由。
“我在下午必须回去述职。”
桑德罗说道,“我们国家为这次救援花了很多钱,内政部会派出会计对于救助署的资金进行审计,这里面麻烦的事情太多。
姑娘,如果你觉得我能帮助你,你给我写一份报告,我把报告递交上去,你放心,你说的这一切,我都会记住。”
费鹃看着桑德罗,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好吧。”
费鹃留在格雷克港口,这天下午的两点钟,雨已经停了,天空中依旧乌云密布。
简易的机场上,一架双引擎的飞机出了轰鸣,搭乘着桑德罗和救助署的一些员工,已经冲到了半空上。
地面上,风不断的吹来,把费鹃的头吹得异常零乱。
费鹃看着正在离开的飞机,她并没有回到临时搭建的棚屋,她刚刚在这里的宾馆里定了一间房。
人员已经被疏散,定房的价格低到她都不敢相信。
“我需要屋子里有暖气。”
费鹃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放心吧,女士。”
服务生答道,“不仅有暖气,还有二十四小时的热水。
我认识您,您是救助署的员工。”
“是服务人员。”
费鹃苦笑了一下。
天气变得越来越闷热,但是却没有下雨,身处南半球的海岛,身体的感觉是三月份的江淮地区的某个回南天,潮气不断地从各个角落涌上来。
费鹃把屋内的除湿器打开,然后她一个人来到宾馆的屋顶,准备测试风。
天气到了四点多钟就全黑,风力正在越来越小,天气却异常的闷热。
“我判断错了吗?”
费鹃开始自我怀疑了,她从安全楼梯重新回到宾馆里,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一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接着,费鹃被一股巨大的敲窗户的声音惊醒了。
咚,咚,咚。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拼命敲打着窗户,她抬起头来,才看到外面的世界已经完全变了。
天空中闪过一道闪电,狂风正把窗户晃得乱动。
更糟糕的是,指甲盖大小的冰雹,砸得窗户刷刷作响。
费鹃跳了起来,她刚刚把窗户拉开一道缝,缝外面突然冲来一股巨大的风,差点没有把她的身体,砸到墙壁上。
要糟,费鹃突然间在心里笑了一下,不对,不对!
她穿着棉拖鞋,像疯子一样从安全楼梯冲到了宾馆的平台上,平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冰雹,脚踩上去啪啪作响;她抬起头来,只能看天空中布满了红色的云朵,大片大片的雪花,正在从天空中疯狂地落下来。
费鹃喘着气,她的脸冻得通红,她像一个第一次见到雪的孩子,就在雪地上乱蹦着,“下雪了,下雪了,终于下雪了,寒冬已经回来了!”
只不过,这场寒冬有些长。
从南极大刮来的极地漩涡,在三天之内横扫了整个南半球,寒潮所到之处,几乎冻住了一切。
月日,澳大利亚的阿德莱德,气温骤降到零下十二度,这是有史以来这座海港城市最低温度,寒潮使房屋内的墙壁(木制)和地面上出现了大量的裂洞,那是生物之间的互相协作,它们挖洞避寒。
有人在屋子的墙壁中,同时现了蛇、蜘蛛和老鼠。
同期,塔斯马尼亚岛最低气温也降到了零下十五度。
在南美洲大,的的喀喀湖全面封冻,寒冷的天气使大羊驼出现了死亡情况;同期,巴西圣保罗的气温,降到了零下七度,街道上出现了大量冻死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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