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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提安有些艰难地稍稍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想确认一下学院主|席的状况,却还没来得及转过头,整个人就被对方一把搂进了怀中。
顷刻盈满鼻间的醉人气息与环绕着周|身的温暖让少年的心神有了短暂的恍惚,以至于当兰尼斯特将头颅从他的脖颈间移开、却转往他脸上凑过去的时候,艾提安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双|唇就被对方坚毅温暖的唇|瓣牢牢覆了住。
「呜……」
少年因而有些懊恼地呻|吟了声。
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起床起错边了──尽管他的床|事实上是靠墙的──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各种岔子?先是在宿舍里被吵得没法修练、参加宴会又发现去错了场合,接着又不小心碰上了某人想要生米煮成熟饭的阴谋、救了被□□的王子殿下……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该告一段落了,偏偏走到半途又横生枝节。
从「娇|软无力」转入「发|情状态」的学院主|席和彼此相迭合的唇|瓣,让艾提安此刻的心境无比复杂。
他几乎想要放纵自己去品尝、去撷取主动送上门来的男人温软的唇|瓣和唇齿间蕴藏的甘美,想要不顾一切地在这个让他无法不动心的男人身上追寻早已被身体牢牢记忆住的欢愉。
后方私|密|处越渐鲜明的躁动让他渴望被填满、被侵犯、被占有,而艾提安毫不怀疑,只要他稍稍给予一些回应或引领,一切就必然能够往他所渴望的方向发展。
甚至,他还不用负上任何罪名、不会损及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形象。
──但他做不到。
回想起今天听到的、关于学院主|席有多么「洁身自好」的评价;感觉到那仅仅是停留在「贴合」程度的唇|瓣,以及兰尼斯特将他搂得死紧、却始终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拥抱,已经深刻体会到对方有多么纯情的艾提安微微苦笑了下,却还是动用斗气强迫自己将对方推了开来,然后在学院主|席又一次黏上来以前先一步抓|住对方的腰带,仗着彼此的职业差异直接将兰尼斯特强行扛回了一号楼里。
艾梅兰的一到四号楼一向人烟稀少,今年二号楼会住满三个人已经是奇迹了;三号楼至今还空着,四号楼住了两个已经快毕业的学姊。
至于学院主|席所住的一号楼,从学院主|席还不是学院主|席以来就只有他一个人住。
所以尽管艾提安将比他大了不只一号的兰尼斯特一路扛回宿舍的画面看起来有些惊悚,但有机会欣赏到这副奇观的,也就只有二号楼两个感知范围足以覆盖整个洛瑞安的伪少年了。
但就算清楚自己的种种动作逃不开友人和裴督之主的关注,现在的艾提安也没有心情和余力去烦恼这些了。
因为那个即使被他扛着也不安分、一直扭动身体往他身上蹭的男人。
虽然此刻被人扛在肩上的姿势,已彻底被欲|望所掌控的学院主|席很难做出什么亲|亲摸|摸的举动,但依循本能地扭|腰摆臀来回磨蹭还是办得到的。
而「办得到」的结果,就是褐发少年不只得花上不少力气固定住对方的身体,还得忍受对方某个挺立的部位在身上胡乱磨蹭顶|弄……就算知道兰尼斯特是无心的,少年美丽的面庞也已完全为一片霜寒所笼罩;只有微微发红的耳根,悄悄泄漏了他心底并不只有气愤和尴尬的事实。
艾提安不只一次来一号楼拜访过。
虽然因为他刻意维持界线保持距离的关系,拜访的范围一直只局限在起居室、餐厅和厨房等公共范围;但偶尔从窗外望见的、学院主|席在房间里读书的身影,却让他省去了寻找对方房间的烦恼,直接扛着兰尼斯特上楼,进到了二楼左手边的房间里。
似乎是设置了某种空间法术的关系,学院主|席的房间比艾提安以为的更来得大上许多;床铺也不是标准配备的单人床,而是一张颇为宽敞的双人大床。
整体装潢以米黄为基调,选择了柔和且让人放松的浅暖色系;床品则是与学院主|席给人的感觉颇为相衬的墨蓝色。
房间虽然有一些像是炼金材料的杂物,却都收拾得条理分明、十分整齐;位于中央的那张大床更是一丝不苟地铺得相当平整,说是从细节上体现了学院主|席的严谨性格都不为过。
──虽然这份平整和完美,在褐发少年扛着人进屋的下一刻,就被他把兰尼斯特扔到床上的举动破坏了殆尽。
「呜……」
从被人顶在肩上扛着变成摔躺在床上,即使是此刻被催|情药弄得神智模糊的学院主|席,都不免因为视线和身体剧烈的晃动而一阵头晕目眩,唇|间也因此逸出了一声带点难受的模糊呻|吟。
艾提安虽然不是故意摔人泄愤──以他的体型,就算有斗气的帮忙,这一路走回来还是费了不少劲──但看到满脸潮|红的学院主|席皱着眉头低低呻|吟的样子,还是不可免地萌生了几分心虚和歉然。
──尽管这一刻,心底更为鲜明的,仍旧是担忧、懊恼和无措。
对于……该如何处置床上的那个人。
艾提安以前也曾经不止一次被各种催|情药折磨过,直到现在都还是敏感体质,自然很清楚这个时候的学院主|席究竟有多么难受。
偏偏这种类型的药与毒药不同,一般拿来恢复或治疗用的法术都很难起到什么作用,只能靠冷水或卓绝的意志力生生扛过去、或者想办法自行纾解一下了。
但最后一种办法,现在的兰尼斯特似乎很难办到。
「兰尼斯特……伊恩.兰尼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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