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夫家,对她来讲也算个好归宿。
她让抱琴取来手炉,胡乱塞进叶小姐的怀里,低声说了句“保重”
。
就在这时,一阵“踏踏”
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动静越来越大,人群出现了骚乱。
宁锦婳顺着声音去,沿街而来一队浩浩荡荡的骑兵,乌泱泱不到尽头。
他们跨在高头大马上,个个身姿魁梧,面容刚毅,厚重的甲胄在晨光的照射下泛冷光。
“吓这是哪位将军班师回京,好大的排场”
“这么年轻,难道是霍小将军”
“你瞎啊,旗上那么大一个滇不见这明明是南边的那位王爷“
“”
一众嘈杂声中,宁锦婳怔怔站在那里,分别一年有余,他们夫妻竟会在这里相见。
他还是那副冷峻的样子,与一年前相比,他身上多了些肃杀与血气。
一身玄色窄袖烫金蟒袍勾勒出紧实的腰腹胸膛。
腰扎同色蜘纹带,黑发束以镶碧嵌宝紫金冠。
五官深邃,剑眉入鬓,冷锐的目光扫视下方,带着上位者浑然的威仪。
铁蹄声越来越近,人群中的嘈杂声逐渐小了。
陆寒霄神情淡漠,在他眼神掠过的瞬间,宁锦婳忽地心头一颤,狼狈地转了过去。
“主子,是王爷王爷回来了”
抱月兴奋地在耳边叫嚷,宁锦婳咬着唇,捏紧了拳头,又泄气般地松开,一次又一次。
“走。”
她钻进人潮里,那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直到回了别苑,宁锦婳没有说一句话。
抱月有心说什么,却被抱琴用眼神阻止。
她抿抿唇,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方才,王爷好像见她们了。
宁锦婳浑然不知。
她现在心里很乱,一会儿想陆寒霄怎么在这时回京,藩王无诏不得进京,是新帝谕旨,还是滇南出了什么事端一会儿又想该如今怎么面对他。
她上次放了不少狠话,就差说恩断义绝了。
可如今宁府出了如此祸事,她在京中独木难支,而她那夫君已经成了雄踞一方的霸主,若他愿意出手相助
他愿意么
宁锦婳盯着袖口上成团的暗金牡丹纹,神色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