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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你有两位徒弟,不知陈小姐有什麽过人之处?”
他这话虽为陈映澄省去找借口的麻烦,却也将她置于尴尬之地。
她看向车挚,心中期待这老头嘴下留情,别把她骂得太惨。
车挚笑吟吟地看她一眼,道:“我这个徒弟啊,过目不忘,在永同书院考试可是第一名!”
倪涯轻嗤一声:“会读书有什麽用?”
“死老头!
会读书怎麽没用?!”
车挚指着他,破口大骂,“你忘了当年师父让你背心法,你磨磨蹭蹭背了三个月,还被师父罚去面壁!”
“你——!
!”
当着这麽多人的面被揭了短,倪涯面上挂不住了,站起来要和他对骂。
“你当年可是烧了藏书阁,师父还……”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陈正澈从旁桌沖出来,将他师父拉开,“师父,您冷静!”
小雀也抓住车挚的肩膀,将他拖走,车挚手里抓着酒壶,还在喋喋不休地爆倪涯当年的糗事,把堂堂赤日学院长老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倪涯词没他多,嘴皮子也没他快,气得直跺脚。
小雀怕两人打起来,无可奈何地捂住了车挚的嘴。
一番鸡飞狗跳,走完了敬酒这一流程,两人回房已是深夜,床头的喜烛燃了一半。
突然从热闹的婚宴回到安静的房间,两人都有些不适应,喜烛带着甜香,气味在房间内蔓延开来,空气仿佛都变得黏腻甜蜜。
看到大红的喜被,一向言语不羁的陈映澄也忍不住害羞起来。
两个人低着头站在床边,半天都没动静,像在罚站。
过了许久,陈映澄才道:“我、我先去洗?”
“我……热水已经备好了。”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一直走到门口,面对着房门罚站。
陈映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微微侧脸,急得带了颤音,“小姐,您别取笑我。”
“好,我不笑你。”
陈映澄说完,抓紧时间去沐浴,只穿了寝衣缩进被子里。
等听见小雀的脚步声,陈映澄便闭上眼睛装睡。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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