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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左护法?”
在说出这句话时,林秋让就从跟前人的表情裡看出瞭答案。
裡头又是熟悉的戏谑,这样的目光他算熟悉,就像是逗狗,因此觉得好玩一般的目光。
跟前的人不是左涯,带他去凡界的人也不是左涯,像无赖一样让他买糖人的人也不是左涯……这些天来一直陪著他的人,不是左涯。
难怪胤月会找过来……
原来将他掳回魔族,将他当做凡胎的人是玄枭。
跟前的人,是魔族尊主玄枭。
……那他方才在想什麽蠢东西?
觉得披著护法皮囊的玄枭喜欢他,所以对他好?
林秋让的面容有刹那破碎,染上些许难堪。
“看小傢伙的表情,终于猜到本座是谁瞭。”
玄枭的声调一如既往的轻佻张扬,红眸晃动,“本座原先想看看你几时才能认出。
不过喊本座‘左涯’时,你居然不似其他人那样对本座有距离感,这种体验……还不错。”
从跟前人口中知道这件事的一瞬间,林秋让紧握著胤月手臂的手骤然缩紧,指节已经有些发白。
“疼……”
胤月轻呼一声。
这和在林秋让跟那那撒泼打滚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当真成瞭一个有人撑腰的小娇娘。
林秋让本就想著松手,不想玄枭却先他一步扣住他的手腕。
力道很大,他也被扣的有些疼。
他这回看玄枭,跟前的人已经不是夕日的左涯,面上那层面具在方才就已被他亲手揭下。
所以那些温存消散不见,有的是比起初更甚的冰冷。
左涯对他说:“你松手。”
口中骤然绽出层层苦涩,像是将先前那些药的苦全都返还给他。
告诉他饴糖化瞭最后剩下的隻有苦。
告诉他那一切隻是幻觉。
“我不松呢?”
林秋让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名火,“……你是觉得,我会向你们魔族一般行事,直接将她纤细的手腕掰折吗?”
“你不敢。”
又是这种笃定,胜券在握的语气。
林秋让笑瞭一声,宛若弹簧似的挣开瞭左涯扣著他手腕的重压,最终还是在左涯的目光下松开手。
但这次左玄枭说错瞭,他松手不是因为他不敢。
而是因为胤月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不是疯子,不会乱来。
将他当狗玩弄,骗他的人是玄枭。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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