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
这次是长久的沉默,或许他本人没有办法做出评判。
“那就去问。”
我把餐具放入洗碗机中,擦净双手,“织田作之助,对吧?应该现在还在武装侦探社,问问总能知道点什么。”
“我的身份没有暴露,我出面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走出厨房,对上他有些慌乱的目光,捕捉到他少有的没有掩盖住的情绪,“你怕了?”
事实证明,我现在是真的无所畏惧,调侃首领调侃的光明正大。
虽然很奇怪,但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一副抗拒的姿态,好像对这件事非常抵触……不对,是他本人对见到织田作之助非常抵触。
那种抵触也不能说是厌恶,是一种别的,我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但能隐隐约约感觉到的某种复杂情感。
该怎么说呢?
珍视,好像见一面少一面一样,因为太珍视了,所以干脆不要见。
太宰治侧开目光,回避了这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穿越这种事,如果能发生一次,或许就能发生两次,三次……”
他继续说着自己的猜测,“也许我不止一次穿到不同的世界线,但因为人的承载能力有限,我最多只能承载住两个世界的记忆。”
“你也很难承受住吧?今天早上还直接昏迷了,不排除是副作用的可能。”
听到“昏迷”
两个字我抬眸看他一眼。
我人身在港黑,出了什么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这个消息的,但这港黑的保密性明显有待提高啊。
我听他继续说。
“也许,这是第三个世界的记忆。”
如果,也许……太宰治用了很多可能性的词,说明这些推测他毫无根据。
但如果是真的,我会觉得很可怕,不断地穿越、承载记忆,不知道哪天就误打误撞触碰了哪个机关然后去到了另一个世界线,并在不断的穿越中不断遗忘。
就像是陷入了莫比乌斯环,不断循环,永远也找不到出口。
如果放下这件事不管呢?
实际上也没什么影响,我依旧过我的日子,那段缺失的记忆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重要性,如果重点是关照织田作之助,那就继续默默关照好了,不需要去深究背后的缘由。
结果到位就行。
我叹了一口气,决定先放下这个话题,动作自然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果汁,对上太宰治的眼神之后把手里的这瓶扔给他。
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正好被他稳稳接住。
我自己重又拿了一瓶,然后关上冰箱门。
他试着尝了一口,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头顶的水晶灯映在他的瞳孔里碎成一片一片。
“甜的。”
他喃喃自语。
我用点力把吸管插进去,挑眉看他,“港黑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内部决议让中原中也暂时担任首领。”
这种机密性的情报我就这样平淡地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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