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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极了每每他?说上半句,南兰便能?说出他?想说的下半句的那种默契,这大?概就是书?中所说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是他?在别处都找不到的自心底而生的愉悦。
她也不会像那其他?贵族子弟一般顾忌他?的家族,顾忌他?的身份,看他?的脸色,揣摩他?的语气,一句话能?绕七八十个弯。
他?们在一起,好像他?就只是福康安,她就只是南兰。
这样的氛围很新奇,也很轻松。
因此?这一次,一如既往地福康安准备推了这次邀约,但原本?正?在一旁插花的南兰却抬眼盈盈看了过来。
福康安见她眼底似是若有若无地期待,便笑问,“他?邀我去的是外?面的梨园,不比家里的戏班好,你想去看?”
从南兰来到富察府里她就没再出过门,当然大?家闺秀都是这样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如福康安的额娘瓜尔佳氏,平日里除了一些宴请应酬也是从不出门的。
女子就该贞静安分,不要抛头露面,这是所有人公认的规矩道理,从前福康安也是这样觉得的。
但他?如今渐渐觉得南兰是不一样的。
果然,即便他?这样说了,南兰当即就放下了手里正?准备插上的两枝才露尖尖角的荷花,明亮的杏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光彩。
“我想去看看。”
少女清丽出尘的玉面因那份期待的光彩显现出一种耀眼夺目的灼灼明艳,见此?福康安哪里还说得出半句拒绝的话。
于是即便心知不妥,他?还是带着?她偷偷出门去了。
***
家里的戏班,南兰已经很少去看了。
外?面的梨园就像福康安说的一样,在装扮服饰上是远远没有那么精美的,却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可?南兰在轿子上时看周围街道上纷乱嘈杂的人群车马兴致勃勃,到了梨园后坐在包厢里看着?戏台子上的戏却兴致缺缺了。
原先福康安以为是天渐渐热起来南兰不愿出门了,但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他?不由疑惑问她。
却见南兰坐在窗边,手心撑在雪白的颊边。
如凝了一汪碧透清潭的杏眸低低垂敛看着?下面咿咿呀呀热闹的戏台,神情也是清清淡淡如水。
“乐府亡而词兴,词亡而曲作。”
“戏曲源远流长,从唐时的参军戏到宋杂剧和金院本?,再到元杂剧和明代?传奇,如今地方戏百花齐放,是戏曲最为繁盛之时。”
他?们相处数月,已有些青梅竹马的情谊,她在他?面前倒也不掩饰什么,清泠泠的嗓音在暑热里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但说的话就很是一针见血了。
“京城是天子之地,最富庶繁华之处,朝廷禁令也最严苛,有着?一大?堆繁琐的规定,这不能?演,那不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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