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次兴致高昂,负重跑步进山,跑到瀑布下学古人在水帘中打坐。
据说在瀑布中修行会让人心无旁骛,吸取天地精华,进步神速。
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银次就在那瀑布中一坐就一个下午,结果就是,他回家后就生病了。
银次发烧烧到四十度,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自动缩水可怜巴巴地蜷在床头。
赤尸不愧是医生,给人打了一针再给喂下几颗药,银次的温度就退下不少。
人生病了都爱撒娇,银次也不例外。
他搂着赤尸不松手,一口一个赤尸先生叫得又响又脆,吃饭也要赤尸一口一口地喂,不然就闹脾气甩大牌。
赤尸瞧着这样的银次颇感新鲜,银次在他跟前从来都是乖得不得了,他说东就不敢往西,今儿这一病了闹别扭的样子真是分外可爱。
入了夜,赤尸把小孩儿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地往床上一扔后就要回自己的卧室,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克制自己不要在帮人洗澡的途中把人给吃了。
可银次烧得晕晕乎乎,不依不挠地拽着赤尸的衣角,非要一起睡。
银次脸红彤彤的像富士苹果,眼睛却比平时更加亮晶晶的,他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赤尸先生,睡觉。”
赤尸认栽,禁不住诱惑,上床躺在银次身侧,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抱就不撒手了。
银次的体温高,两人抱做一团热乎乎的,他又不想挣开赤尸,就不住地踢被子,赤尸也不训人,一次一次把被踢飞的被子又拉过来替银次盖好。
银次用鼻头蹭蹭赤尸的脖颈,说:“赤尸先生,阿蛮有镜形而后都不和我好了。”
“你很喜欢美堂蛮?”
“嗯!”
银次不知死活地点头,“最喜欢阿蛮,他是我最重要的搭档!”
“那我呢?”
赤尸抬起银次的下巴,“银次喜欢我么?”
银次望进赤尸那黑沉的眸,神色痴迷,“喜欢,超级喜欢赤尸先生。”
光说还不够,银次滚到赤尸胸口上趴着,在赤尸的锁骨上响亮地吧唧了一下,“喜欢赤尸先生。”
银次是单纯地表达他的喜欢之情,并没有轻薄的意思,他那简单的脑袋瓜也想不到那么深远。
可赤尸却被银次这拱来拱去给拱出了火,他嗓音暗哑低沉,“银次别闹。”
“我没闹!”
银次得寸进尺地又亲了亲赤尸的伤疤,“赤尸先生,我真的很喜欢你,和喜欢阿蛮是不一样的。
阿蛮是我最重要的搭档,你是我最重要的……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什么?银次到底没说出来,他自己也找不到词儿来形容他和赤尸先生的关系。
而且赤尸很不客气地吻住了银次的唇,剥夺了他的言语能力。
两人同住有一段日子了,但赤尸怕把小孩儿吓着,始终没有下手,最超过的也就是吻吻额头,接吻也就是在温泉的那一次。
赤尸不是注重欲|望的人,但是猎物自己眼巴巴地送上门来他也没有不收下的道理。
银次起的火,就得负责灭,这也是男人该有的担待不是么?
银次傻乎乎地四肢都缠绕着赤尸,活像只八爪鱼。
他恍惚觉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赤尸是他唯一的浮木,他必须抓住。
发烧本就呼吸不畅,被赤尸这么一吻银次都快窒息了,他捶着赤尸的肩膀,赤尸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小孩儿的嘴,让人得以呼吸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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