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脑子里一直惦记着纪纲,第二天早晨,以前不会惊动他的动静,让于纯醒了过来。
“睡饱了?怎么醒这么早?”
纪纲拿着一杯温水,凑到了于纯的嘴边。
于纯首先润了润唇,然后把一杯水一仰而尽,“没,有点事情问问你,你……有没有把我的事告诉许家?”
“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个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吧。”
纪纲脸埋在于纯的脖子上,慢慢的亲吻他,占便宜,“放心了,我没说。”
于纯倦意又上来了,“你也想到了。”
“说起许鹄如,我可比你了解她。”
纪纲扶起于纯,在他背后塞进一个枕头去,“她比一般男人还要看重权力,通常的情况下,男人喜欢权力,女人喜欢感情,但是女人有时候要比男人还要极端,一旦女人抛弃天生的那些柔软,决心和手段,都要比男人更绝。”
比如,武则天,为了权力,可以什么都不要,儿子是她亲儿子,但是她也可以把把亲儿子当成自己的亲儿子。
“许鹄如到底喜不喜欢你啊?”
于纯摸了摸纪纲棱角分明的脸。
“她喜不喜欢我,并不影响她做出决定,如果有一天她觉得杀了我,可以让她成为女皇,她一点都不介意拧断我的脖子。”
纪纲翻了个白眼。
于纯安慰的抚摸纪纲的脖子,就凭这一点,自己就比许鹄如强上百倍,哪怕今天自己嗝屁了,自己的替补对象也不可能是她。
“许鹄如真是个利益至上的人。”
于纯感叹又庆幸的说道。
“她的行动只看是否对她有力,这种人最好对付了。”
因为不是非一个人不可,所以不可能疯狂的一往无前,只要让她知道前面的路是条死路,她就不会在往前走,“我警告了,她应该不会在打我们的主意,她再找一个对她对许家合适的人,不是找不到,何必一根树上吊死啊。”
这就是许鹄如的聪明之处,她从来不做意气之争,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喜欢一颗糖,就要吃掉它,那个糖搁在悬崖上,她就会放弃,然后去找下一颗。
偏执,不是她的性格,她永远都只是喜欢对自己最合适的。
“前提是,她不知道我是他哥。”
于纯接口道。
“那就永远都不让许家知道,那很容易的。”
纪纲话说出口,觉得有些不合适,“其实认不认,还是由你决定,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
“到时候再说吧。”
估计等他不介意和父母再续前缘的时候,要很久之后了。
事件安静下来了,于纯每天吃睡,睡吃。
肚子像吹气球一样大了起来,倒是没有女人似的那么夸张,大西瓜谈不上,充其量就是一颗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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