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季诗礼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脸上是得意的神色,他说,“果然被我猜中了,你有没有好好看过,是不是你所有的过去都有人给你拍照留存了?这么在意你,看来对你是真爱啊!”
郝竞先把照片拢在一起抓起来一股脑丢进了垃圾袋,说:“我记不太清,不过也差不多就这些个。”
“啧啧啧……”
季诗礼笑着夸他说,“那么多个还没得病,也没被情杀仇杀的,真是不容易。”
郝竞先被他讥讽两句也只是当没听到,走过去说:“走吧。”
季诗礼酒喝了不少,走近还能闻到股很淡的酒味,郝竞先看了看他问:“你晕不晕?”
“还没醉。”
季诗礼说完就去开门,走出去后对他说,“你关门。”
郝竞先看他行动如常,猜测他大概是练出了酒量。
上车时季诗礼选择坐在后座,郝竞先也没有说什么,问过他是要去火车站还问:“怎么不订机票?”
“我家那边还没机场。”
一路上比较沉默,等待红灯时郝竞先问:“你之前为什么骗我说你在剧组?”
季诗礼轻笑没有答话,郝竞先只当这个答案归属于他的内心,又问:“我能不能跟你回去?”
季诗礼的手肘搁在车门上撑着脸,神色轻松地问:“这算是看我的脸越来越不顺眼了?”
“我奶奶知道我今天不会回去。”
“就是纯来回你明天也赶不回来。”
郝竞先静默了片刻说:“你这么说就是不反对了?那我跟你回去。”
那些照片如果是有心人拍的,大概明天爷爷那里也能有一份,随后就是逼婚,如果能避开老爷子火气最盛的时候还是避开吧,再者季诗礼发疯的情绪虽然暂时下去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跟在他身边也能放心,免得到时候山高水长只剩下无奈。
“火车票估计都卖光了。”
季诗礼从后视镜里看着他说,“我跟我家人怎么介绍你?”
“你出柜了吗?出柜就是男朋友,没有的话就说是朋友。”
季诗礼看着窗外,也没有回答他到底出没出柜。
到了车站郝竞先找了附近一家大型超市的地下停车场停了车,在黄牛那里花高价买到跟季诗礼同一列车的票,季诗礼墨镜口罩全上阵,羽绒服的帽子也戴在头上,一直远远站着冷眼旁观他问票买票,等他买了票过去,季诗礼低声说:“冲动的疯子。”
他的声音隔着口罩,听上去瓮声瓮气的。
郝竞先侧头对他笑说:“就是疯,我这也是为爱疯狂。”
季诗礼对他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他戴着墨镜郝竞先看不到他的眼色却能猜到他会如何,笑着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说:“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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