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怎样生气,他也绝不会置自己喜欢的女人到于危险的境界,事情一开始就透着一股诡异,但道明寺不论西门美作怎样劝说,都不肯回去解决此事。
来纽约的目的没有一样达成,让西门和美作感到非常的郁卒,也对于将一切都埋在心里不肯向他们倾诉的阿司有些怨怼。
空气有些凝滞,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意兴阑珊,只有花泽类坐在L形的沙发上,两条腿也放在沙发上,用吸管吹着果汁泡泡玩,噗噗噗的声音在客厅里单调地回响,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半晌,他忽然将果汁放到一边,从沙发上起来,一言不发地离开的客厅。
“哎,类,你去哪儿?”
美作奇怪地问。
“随便走走。”
秋季日短,天黑得早,才不过六点,天空已变成了烟蓝色——道明寺家在纽约寸土寸金的地界也依旧占地广阔,拥有一个小树林,隔绝了都市喧嚣,自成一个小天地。
无边的静寂,这里是后门,基本杳无人迹,连仆人都很少过来打扫,台阶上堆了稀稀疏疏落叶的。
花泽类一个人静坐在台阶山,身上鲜亮的彩条围巾,似乎与周围的黑暗冰冷宣战。
他的面色苍白如同冬天的第一场雪,明亮而皎洁,令人心痛的优美。
源二少悄无声息地从后面抱住他,亲昵地用鼻子摩挲着他的脖颈。
花泽类的身子瞬间僵硬,没有回头,也没有挣脱,“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源二少与他并肩坐在台阶上,“相信么,万水千山,千山万水,我总能找到你。”
花泽类的嘴角溢出一丝略带嘲讽的笑,“真动听。”
源二少嘴角的弧度拉大,扭过头看着花泽类冰雪般的侧脸,“还在生气?”
花泽类望着前面黑黑的小树林,叹息着开口,“想不明白啊,你怎么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面容平静到漠然,大拇指的指甲却已经深深陷进了食指关节。
源二少低低地笑了,并不说话。
花泽类霍的转过头,黑暗中眸子如同燃烧着两团火焰,死死地盯着源朝光,“分得清楚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真话,什么时候又说过假话?谎话说得太多,不觉得累吗?”
被那样蕴含着强烈怒气和恨意的目光逼视,源二少却丝毫不紧迫,依旧一副闲闲淡淡潇洒从容的样子,“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
花泽类的心像被一只巨手瞬间抓紧,疼得喘不过气,他的嘴角抖了抖,“那么,你爱过的那个人呢?”
“假的。”
源二少毫不迟疑地否定,眼神晃晃,带着惑人之气,“全部——都是骗你的!”
一颗心掉进万年冰窟,冻得全然麻木,倒也不觉得疼了,他扯了扯嘴角,倒是露出一个笑容来,像是自嘲又像是解脱,勉强自己站起来,迈步离开,但源二少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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