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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
」
邢春抚了抚插在发顶的那根玉簪,似笑非笑地挑眉,「我头上戴的,是你原准备赠予爱弟的发簪;我身上穿的,是你私人衣物;此刻我唇上刺痛,也是你所留下……」
有意稍停,看虞子痕眼光闪了闪,邢春唇角一抿,像是怕谁听不见似的大声叹了口气。
「子痕待我,实在不是一个『好』字了得。
若『只是』虞子痕之人,焉能得如此待遇?所以我疑惑呀。
」说著眼光一转,彷佛一下子恍然大悟,「还是说,你是将我视作了那个……你来不及将琴曲弹给他听的人?」
「你……」
虞子痕很快明白了话里所指之人是谁,英挺的眉宇间顿时划下刻痕,「邢春,你在胡说什麽?」
「胡说麽?」
像是看不出对方眼中的不悦,邢春慵懒地从发辫中捋起一束,绕在指间。
「初次相识,便将这发簪送我,将给他的曲弹与我听,呵呵……子痕,不知我与你那英年早逝的爱弟,是有多少相似之处?他对你的重要性,又是何等?」
「……你!
」
越说越是离谱,虞子痕太阳穴上隐约可见青筋冒出,瞬间有一种想用最粗暴的方式封住那张嘴的冲动。
「邢春,你可知道你在说什麽?」
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声音,不悦深深。
偏偏邢春恍若未闻,犹是一脸不以为意:「我只知道,你待我与待他人甚有不同,这是为什麽……我想不出其它答案。
」
在他说话时,虞子痕几乎忍不住要发作,却在最後一刻,被落在邢春眼睫的一抹落寞克制了。
怒气犹存的眼眸中,又沈淀了层层心绪,脸色复杂地无言良久,终於开口:「子先是子先,你是你。
你们毫无相似之处,我从不曾将你二人混淆,更不曾有过将你视为子先替身的想法。
」
「是麽?」邢春歪了歪头,像是仍不能理解,「但你将原本给他的都给了我,发簪也好,琴曲也好,你这样……」
「这样又怎麽了?」
好不容易褪了些的怒气猛然又窜了起来。
虞子痕一副「你敢再乱胡言乱语」的表情狠瞪著邢春,咬牙道:「邢春,你不是笨蛋。
当时那种情形下,我赠你发簪、琴曲,你不可能不明白我那样做的原由,何况这与子先何干?我身为兄长,又怎可能对子先那样做?」
「那样做?是哪样做?」
邢春露出茫然不解的脸。
「你……」
如果邢春是在考验虞自己耐性的底限,那麽,他成功了。
「就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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