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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嗯。”
江既神色不变。
“好吧,应该是我误会了。”
我退了一步,没再追问,坐在床上,看他拿着杯子出去,想了想说了一句“晚安”
。
江既脚步不停,握着门把关门,门快要关上的前一刻他淡淡地“嗯”
了一声,算作应答。
咔哒一声,门关紧了,屋外的脚步逐渐远离,等到完全听不到时我掀开被子下了床,慢慢走到卫生间洗漱。
客卧卫生间的洗漱用品还是先前用过的,我拿起来漱了个口,打湿帕子胡乱洗了个脸,接着抬头与镜子里的自己对上目光。
镜子里的人穿着有些宽松的白色长袖,头发因前段时间忙着期中复习没时间剪而略长,发梢凌乱,发尾因沾到了水而贴在苍白且透着病态的脸上。
宋远总说我长得好看,但我现在左看右看,还是没觉得自己长得多好看。
因为小时候总是吃不饱饭,营养没跟上,导致我现在的身高比不上同龄人,身形有些瘦。
脸上因还发着烧泛着点红,嘴唇因沾了水也难得有了血色——有一种虚假的健康感。
我挽起袖子,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软绵绵的,一看就没什么力气。
脑中突然浮现出江既的手臂,每次做饭他都会先一点一点挽起衣袖,露出的手臂有着流畅的肌肉线条,血管和青筋自皮肤下凸起,有力量感,还有健康感。
我轻叹了一声气,吸了冷空气又没忍住咳了两声,抬手顺了顺乱糟糟的头发,一直捋不顺,便也放弃了,走到床边重新躺下。
过了这么一会儿,雨势小了不少,闪电和雷声不知何时停了。
雨声轻柔下来,倒是很助眠。
周围似乎还带着江既身上的木质香,一直散不去。
我躺在床上,把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伸出头嗅了嗅。
味道很淡,闻了一会儿气味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滴”
的响声。
我朝声源看去,墙壁上一个小屏幕亮了起来,仔细辨认了一下,是屋内的暖气被人打开了。
暖气的温度调得很适宜,房间没一会儿就暖了起来,之后一直保持在一个让人很舒服的温度。
大概是房间里的环境太过适宜,又或者是刚才吃的药有安眠效果,再次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困意就涌来,我抱着被子慢慢睡过去。
睡着前脑海里突然响起江既离开房间前的那句否认。
屋里的暖气声响很小,吹出来的风很轻地拂过脸,没有太多的存在感,但确实是我现在所需要的,让我因生病而疲惫的身躯渐渐放松下来。
和江既好像啊,我慢吞吞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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