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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显得太唐突,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她按捺住跃跃欲试的心,只回道:“好的。”
她拿到季柏的微信当然也不会做什么,毕竟她确实没有这个朋友,只是个问郑乐于的托词罢了。
于是郑乐于把季柏的名片干脆地推了出去。
他看着界面上白色长框上属于季柏家猫的头像,抿了抿唇,又摁灭了手机,信手将手机放回了外套兜里。
未免没有赌气的成分在。
触动他情绪的罪魁祸首现在在他旁边打游戏,走得没有他快,似乎磨磨唧唧地在等他。
他朝对方望过去,季柏若有所觉,侧过头回了一个微笑。
他笑起来是很甜的,毕竟当一个渣男不能没有近乎无辜的资本,酒窝在右侧的脸颊上若隐若现。
但如果他不笑的时候,眼眸眸色微浅,常常呈现出深思的意味,配合上他略微不羁的脸,长得就像是流连花丛夺人芳心的纵火犯。
浪子回头往往是一种错觉,无辜有时候也是一种错觉。
郑乐于侧过了头,前不久才修剪过的头发碎碎地遮住了他的神情,只有耳边的一颗红色小痣显得分明。
他莫名有些冷淡地和季柏分了手,在四楼楼梯口。
夜晚的灯光是昏暗的,郑乐于在走廊上的背影有些看不清,但季柏从中居然读到了些许的决绝。
他突然有些心慌,像是对方这一走,明天就会关在寝室门里不再回来了。
那他明天和谁去吃红油馄饨?
他想,摸了摸鼻头。
这是他很喜欢做的动作,很小的时候有人对他说这是一个表明说话人在说谎的手势,但是他不在意,有时候让别人感到误会是一件蛮有意思的事。
尽管这想法有一丝自我开解般的幽默,心慌还是渐渐涌上了心头。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飞走了。
等到他回到寝室,得知郑乐于在聚餐开始前居然来找过他,他有些慌乱地掏出手机解释。
郑乐于不会是因为在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才有点生气的吧。
天知道,他那时候被社长提前叫走,忙得脚不沾地,等到休息的时候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还是说他这两天有点躲着郑乐于走,对方今天才对他冷淡。
这个他也可以解释。
呃,他真的可以解释。
想到了那个梦,季柏还是有点脸红。
算了,这个可以换一个理由解释。
然而等到他把一堆话发出去之后,对方居然只是很平静地回复他,像是半点都没有生气。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季柏躲在被窝里,开始翻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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