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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相凶恶的郑山对海缎和海绵都很和气,甚至还带着点恭敬的意思。
海小绵需得仰视人家,且头顶有阴影一片令她不大舒服。
她还发觉郑山总在打量自己,于是不由自主离他远点更远点,不知不觉站海缎身后去了。
“小姑娘家家的,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可能还有点紧张,山子你别介意。”
海缎拉出躲在自己身后的海绵,给她一个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扭脸又笑吟吟地问,“小浪他们在哪儿?这就玩上了?”
郑山当然不会把海绵对自己的畏惧放在心里,小姑娘对他的惧怕他实在见得多了。
只是因某些传闻,他才着意多瞧了这位新晋的三执事几眼。
听海缎这样说,他瓮声瓮气笑道:“缎姐您客气,我这模样要是把三执事吓着了才不应该。
卫哥和浪哥都在贵宾A室,我这就领您二位上去。”
有什么好怕的?现在我也是海天园的人,他再凶也不可能对我怎么样?!
面红耳赤的海绵用力唾弃自己是“无胆鼠辈”
,反省刚才小缎姐的眼神是不是在说她很没出息?
郑山只是长得有点另类而已,如果这样都不能面对,怎么能用平静的态度去直面真正让自己厌恶憎恨的人?海绵一念至此,把腼腆羞涩一脚踢飞,鼓起勇气直勾勾盯着郑山,开口就喊:“山哥,您您……”
她顿觉附近十几人都瞧过来,众人的目光好似千瓦灯泡直射,一紧张一慌乱,她非常丢人地卡壳了。
就这样与郑山眼瞪眼互视几秒,在海缎的鼓励目光和郑山好奇中隐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神里,海小绵终究还是奇迹般地憋出一句话:“您没有吓着我,伤疤是男人的勇敢勋章……”
这么文青的话让她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郑山诧异的表情更是让她又羞又窘,立马闭嘴不再说下去。
郑山轰轰笑起来,对那些停驻附近不去工作的男女侍者们立起眼珠挥舞拳头咆哮:“看什么看,都给老子干活去!”
看热闹看得正哈皮的帅小伙和漂亮姑娘们似乎不怎么怕他,一个个笑嘻嘻的走了,胆大的还敢冲他做鬼脸。
“三执事,您是文化人,您这话我爱听。”
赶走了不识相的下属们,又给被打扰到的几位客人说了抱歉,郑山这才摸着自己脸上这道长疤,瞧瞧忍俊不禁的海缎和又羞又愧似乎无地自容的海小绵,得意洋洋地又说,“赶明儿咱再添两条……这什么男人的勇敢勋章去。”
“得了吧你!”
海缎捶了郑山一记粉拳,这个脸膛黝黑的魁梧汉子立刻装出身受重伤就要晕倒的可笑模样翻着白眼捂住被砸的地方踉跄后退。
海绵一个没hold住,被逗得噗哧笑出声来,方才的窘迫随着笑声渐渐消失。
又说笑几句,郑山亲自领着海缎和海绵去贵宾A室。
一路上,不少正在玩或围观的客人和海缎打招呼。
海绵注意着,发现大家的言词里没有太过露骨的内容。
当然,想半点荦都不沾这是不可能的。
有几位客人许是和海缎非常熟稔,还特意走过来与她短暂交谈。
这里面的一位徐先生,海缎给海绵加意引见,告诉她在酒会那天徐先生帮了好大的忙。
海绵只是觉得徐先生面善,着实不记得在哪儿见过。
听海缎这么一说,徐先生再附和几句,她才反应过来他就是那天自己叫了程沛媛“阿姨”
以后第一个喷酒暴笑的宾客。
此时几人站在大厅向二楼去的转弯处拐角,除了侍者穿梭来往,客人很少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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