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其他人倒是没什么想法,他们从小被慕云山灌输的就是一切皆是缘定,子嗣尤其是,据说慕云山往上十多辈,皆是一脉单传,唯有他慕云山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得了两儿一女。
这日,趁着家中大人都出去劳作了,祖母越氏也正忙着操持着家务时,三岁的慕华生,背着自己的小手手,第一次独自一人走出了家门。
她溜溜达达地走在村间小路上,这个时间,正是村人忙着收灵米灵药的时节,鲜少有人在路上晃荡。
没错,莫邪山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明明灵气匮乏,修炼之人难出,但偏偏,这里却极适合种灵米灵药,且质量还上乘。
无影宗上的仙人们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套用一句现代语,那就是科学也无法解释。
慕华升走到了村中靠山脚下的一处茅草房前停下了,她好奇地打量着这座与村里其他人家都不一样的,用长茅搭建的房子。
她所在的这个村子虽少修炼者,但却不是个穷村,反而是因为所种物产质高,家家都颇富足,住的也都是用山中特产的硬木建的大房。
“小家伙那是什么眼神?怎么,看不上老子的小茅房?”
一个欠欠的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慕华升闻言侧头,一个穿着乱糟糟,顶着个鸡窝头,胡子都看不出什么颜色的瘦小老头子正一脸鄙视地看着自己。
慕华升虽然足不出户,但村中的人和村中的事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因为家里人说话从来不避着她。
她自然是知道这人就是当初催她出生,且也是她名字的半个由来。
她很有礼貌地向来人福了个身:“给华祖祖请安。”
“切,小家伙还是改不了这表里不一的作派。”
华癫子切了一声,顾自打开门进了屋。
慕华升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也没有追究的想法,反正这老头子在村里的人设就是神经兮兮,疯疯癫癫的。
“还在外面站着干嘛呢?想要被乌雀拉头屎呀?”
华癫子没好气地朝她嚷道。
乌雀是这莫邪山的特种鸟,最大的爱好就是在人头上拉屎,且拉的屎还异常难洗,就是洗干净了,那气味也得天才能除净,所以这边的人出门基本都是戴着一种着青草味的专门针对乌雀而特定斗笠的。
慕华升抬头望了望天,小嘴往下撇了撇,她感觉乌雀是不敢在她头上动作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样一种认定。
对这茅房,她也不嫌弃,踱着小步子进了门,屋内摆设十分的简朴,一桌一凳一床,除此外,就是堆满了一地的瓶瓶罐罐。
她好奇地看着有些还在脚边滚来滚去的瓶瓶罐罐,但礼貌的没有出声询问。
“啧啧,小家伙这千金贵足,还真是金贵,三年了,终于是愿意踏出门了呀。”
华癫子坐在自己的床上,把唯一的一条凳子让给了慕华升。
慕华生没有说话,这话她都不知道怎么回,干脆不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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