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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的西贝尔高调地从边鹿身侧驶过,车窗开着,熟悉的让她的心脏忍不住抽动的身影斜靠在驾驶位。
苏意单手扶着方向盘,手肘撑在车窗,修白的指尖夹着根细长的女士烟。
淡粉的烟嘴,明灭的烟头,嫣红的唇瓣轻吸了一口,缭娆的眼尾淡淡扫向车窗外狼狈的她。
呼唔——
红唇毫不客气吐气,呛人的青烟羞辱地喷在了她的脸上,她咳嗽了声,额角的伤口被尼古丁刺得隐隐作痛。
“你干什么?”
她蹙眉瞪着苏意,苏意丝毫不为自己的无礼抱歉,反而轻嗤一声,看向她的目光充满鄙夷。
“好狗不挡路。”
狗?她骂她是狗?
边鹿觉得自己该生气,可面对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她竟然连生气都没力气。
苏意的确有资格鄙夷她,苏意是高高在上的云,她是长在阴暗角落的苔藓,哪怕腐烂成泥也是悄无声息的,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更不配出现在阳光下。
不,她有什么资格跟苏意比?就像滴水比汪洋,寸土比高山,根本没有可比性。
苏意永远都是那么特立独行睥睨一切,不只是家世高不可攀,也因为她美得张扬,那是由内而外在骨也在皮的美,不肤浅不廉价,哪怕夹着omega不该碰的香烟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对,是omega们日思夜想也无法超越的,更是alpha们趋之若鹜追求的。
苏意抽了张纸巾甩在她脸上,淡淡的红酒香是苏意的味道。
“赶紧擦擦,脏了我的眼。”
苏意一踩油门扬长而去,呛了她一脸尾气。
那一瞬间,她竟然以为苏意是在关心她,果然是想多了。
苏意一向高傲,最看不起的就是她这种人,怎么可能关心?
她看着手里洁白如雪的纸巾,想擦一擦额角的血迹,突然又不想弄脏那么干净的纸巾。
明明是纸纸巾帮人们擦掉了污秽,为什么人们还要嫌弃纸巾?
你们都忘了吗?原本它也是洁白无瑕的,身上沾染的不是自己的肮脏,而是你们的。
她小心翼翼收起那张纸巾,边走边往包里放,刚迈出停车场,就听耳旁传来刺耳的喇叭声。
“让开!
快让开!”
一旁保安边跑边朝她急切挥手,她抬起头,一辆冷链运输车失控地窜上路边石,朝着她直冲了过来!
嘭!
眼前飞过腥色,她仿佛看到熟悉的西贝尔停在了路边,车门打开,有人朝她跑了过来。
她想看清是谁,可怎么也看不清楚。
她被撞飞在地上,眼前只有灰暗的夜空,没有星辉。
*
叮铃铃——叮铃铃——
不知道谁的闹钟在响,吵得边鹿头痛欲裂,她睁开眼,揉着太阳穴爬了起来,眯着一只眼想找到那个肇事闹钟,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等等。
这是……哪儿?
低调奢华的欧式大床,整面墙的落地窗,真丝窗帘拖曳在地,像是高贵的仕女拖着裙摆,浮雕壁纸,简约却不失华丽的造型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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