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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天象大吉,天神意旨,说不定帝君开先例了呢。”
我心中一紧,“师傅定是不知道紫莫的把戏,这个女人不太好,我去同师傅说一说,然后我们一块回离国。”
楼西月应了一声,“嗯。”
我说,“怎么不见纪九?”
他说,“纪九去打探消息了。”
我正色与他道,“你好不容易将人家捡回来,就这样随随便便让她一个女孩子家涉险,怎么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
楼西月看我。
我再说,“纪九长得如花似玉,又正值青春年少,你把她拴在身边比较好。”
楼西月问,“齐香,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摸了摸下巴,“其实我是想让纪九帮忙把大风找回来,师傅要是知道我把大风扔了,肯定要不高兴了。”
他的眼眸黯了黯,“好,等见了你师傅,再去找大风,一样不落下。
你要的,我全给你。”
我莫明地凭添内疚,“那我们去药阁吧。”
药阁是大殿中西南角的一处阁宇,东土奇珍异草颇多,阁中收纳东土各地的珍稀药草和医书。
有闻帝君有意炼长生不老的丹药,故而每年都自四方搜刮珍药聚于炉中。
药阁是一方四角青瓦的小楼,我和楼西月刚到门口,便见着紫莫领着一行人先我们之前入内。
阁外防备森严,密密集集立了三排后带长剑的黑衣男子。
楼西月为难道,“这里戒备很重,不好进去。”
我说,“那好,我们就在外头等着,师傅一出来我们就抢了他赶紧跑。”
我与楼西月在外头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太阳渐升,殿中响起巳时的钟响。
一组乐师提着枹鼓、排箫、羌笛和箎瑟在我们跟前走过,宫人抬着祭香往殿门外去。
我在想,如果师傅被紫莫骗出来了,那我和楼西月就把她打晕了将师傅带走;如果师傅没被紫莫骗出来,那我和楼西月还是把她打晕了,以她作人质换出师傅带走。
可是我既没猜中开头,也没猜中结尾。
因为太阳升至正午,大殿上方燃起袅袅青烟,钟鼓合鸣之时,师傅和紫莫依旧没有从药阁里出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三年前我在青楼门口等安辰一样,有去无回。
约莫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药阁门前的宫人忽然有些失神,都聚在阁前。
我看到师傅一袭白衣迈步出来,他手中抱着紫莫,黑色的纱裙上绣着紫瓣金边的西番莲,她双眸紧闭,嘴角溢血,额间那枚紫色的三瓣火将她的肌肤衬得剔透如雪。
师傅将紫莫交到宫人手中,伸手探了探紫莫的颈间,眉梢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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