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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迢垂下脑袋,幅度很小地晃了晃。
“不要钱,”
看到他没再抓腺体,路款冬心就慢下来,开始问,“那你想要什么。”
停顿了很久,余迢甚至给自己找好了一个理由——自己是在想金额,在想路款冬为什么结婚的时候都问的那么清楚,现在却这么爽快利索。
可传到路款冬耳里的又变成了一句轻轻的,“.....我什么都不需要。”
第21章他在易感期
21路款冬来找他的时候,韩落已经被家里司机接走了。
余迢想自己留在这里是对的,刚好不会打扰到他们。
但不知道路款冬为什么多此一举出来找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屋子里太闷,想出来散散步。”
回家的时候佣人告诉他,雇了为余迢指路的人,沿路的草坪也都挂了小灯,应该是快到家了,结果等了十几分钟也没等到。
夹在手指的烟快要燃尽,风从身后吹过来,似乎带着路灯的光一并把他身形括出来。
缕缕烟草直扑余迢的脸,他低低地咳了一声,路款冬垂眼瞥过,目光从余迢头顶挪到了指尖。
而后抬起头看向四周,唯一一个垃圾桶隔了几十米的样子。
没有任何犹豫,将烟头按在风衣的袖口,火光渐渐燃灭,宛如电流的“呲呲”
声被风模糊。
瞬间烫出一个黑洞,而后把没抽完的烟塞到了口袋。
余迢低头看着映在地上的影子,头顶突然传来一句,“你看到韩落了。”
“没有。”
“那你躲什么。”
路款冬还是那样,认定的事情就会用冷冰冰的陈述,不容反驳。
余迢知道怎么应对,这时候沉默会比解释要好,因为路款冬等不到答案,就没耐心了。
过了十秒,路款冬又沉声道:“回答我,余迢。”
屡试不爽的招数居然没用。
似是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常,路款冬长呼出一口气:“算了,先回家。”
余迢站起身,腿有点麻,走了两步才适应过来。
路款冬与他并肩,月光倾泄在二人身上,清冷又孤寂。
“路款冬,”
余迢自顾自地说,“我今天回家的路一点也不黑。”
而后补上一句:“以后应该能很早到家。”
路款带唇角扬起一点弧度,也没问他为什么不让司机接送,说:“你也知道你前几天回家很晚。”
“每次喝药的糖,也很好吃。”
“你什么不好吃。”
路款冬心情爽朗,原本落在他肩头的月色,似乎都随着他的心情衬得没那么落寞了。
他走路的时候向来只喜欢看眼前,这是余迢待在他身边两年知道的习惯,不管身边是谁,都不会侧过身、偏过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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