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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晏清觉得可笑:“我怎么没有痛苦?我的痛苦就是至今没能挣到一个亿。”
“你什么时候缺过钱?只要电影能上映,你哪次不是轻轻松松分到钱,大不了还能问你父母要呢。
你也不缺乐意伺候你的人,就连被你气跑的前任也会回到你身边,心甘情愿给你继续当奴才。
你怎么敢得病的?”
“绕来绕去你还是想免费请我干你。”
如果讲道理派不上用场,褚晏清也不介意当无耻混蛋,“那就给我钱,约会一天五万块,包月九折。
上床是另外的价钱。”
白忍冬低垂着肩膀,发出几声痨病咳嗽似的笑,令人骇然,“既然你这么着急想滚,那你就滚吧。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褚晏清如释重负,飞也般离开了男卫。
昏涨中,他想起自己答应程醒言买水,于是掉头往影院大厅走去。
许是他耽误太久了,程醒言就在大厅的售票处等他,身边是盛着炸爆米花和薯角的玻璃柜,半边面孔覆盖于暖光之下,看起来也像某种幸福到罪恶的甜食。
程醒言问:“水呢?”
褚晏清难得心虚一次:“刚去接电话了,没来得及。”
程醒言只笑了笑,没拆穿他,“反正电影已经开场了,倒是不着急,顺便买桶爆米花再进去吧。”
褚晏清敏锐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停在原地没动。
直到白忍冬从走廊尽头穿来,面上全是水渍,发尾到肩侧都湿透了,水鬼似的。
褚晏清心头骤然紧缩。
他想,也许他天生就配和这群鬼怪们待在一起。
鬼怪们声势浩大,不仅有白忍冬,还有他父亲、舅舅、随时可能复发的病症等等。
即便他短暂挣脱了,它们也总有一天会将他拖回泥沼里。
“小心一点,程老师。”
白忍冬径直走向程醒言。
程醒言照惯例开始装傻:“怎么了?这家影院的爆米花不好吃?”
“有心理障碍的人控制不了情绪,本身也最爱找共同感。”
白忍冬侃侃道,“如果哪天缠上正常人了,那也是把你当好用的垃圾桶,方便随时发泄而已。
至于做垃圾桶的人,换成谁都一样。”
程醒言锁紧眉头,“你在说你自己?”
白忍冬不依不饶的:“你知道我在说谁。”
褚晏清用力压了压太阳穴,上前拽住程醒言的手腕:“你要买爆米花是吗?那就要一个大份,买完快点进去吧。”
“我哪知道你在说谁,我根本不认识你嘴里这种人。
我需要你来提醒我吗?”
程醒言继而道,“不过你说的现象应该也存在,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建议你把刚才的劝告打印下来贴到床头,提醒自己不要变成这种精神病。”
白忍冬显出自讨没趣的神情,终于默然。
程醒言回握住褚晏清,“不吃了,我们换家影院吧。
我知道这片子水平很一般,导演自作多情的成分居多,也不管观众看不看得懂,干脆我们别看了。”
——
“我想要你帮我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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