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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褚晏清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很闲。
程醒言拎来一份号称有醒酒作用的汤水,用保温盒盛着的,不似外卖。
褚晏清唇边沾了沾醒酒汤,发觉这豆芽汤里还放了明太鱼干,清淡的汤水里添了鲜味的层次。
经过酒精和咖啡液的折磨,胃里难得填入温顺无害的食物,总算开始缓慢地蠕动消化,“你现在没有出来租房,家又那么远,哪来的开火机会?”
程醒言自得道:“有什么难解决的,就上午找我朋友借用的厨房。
你觉得还行么?”
褚晏清刚要点头,手中的勺子磕到了保温盒边缘,发出清脆的响,他才发觉自己半边肩背又在细微地抖。
褚晏清将瓷勺搁置在碗口,颤抖的手臂藏回身后,另一边手臂抵在了额前,用以缓解摇摇欲坠的昏沉感,“我喝不下了。
你拿回去吧,下次别再做了,太麻烦。”
“不好喝吗?”
见他几乎没咽下去多少,程醒言自信不起来了,“我是找视频现学现卖的,如果难喝也是做视频的骗了我。
但这份我尝过,应该是没有问题……”
尽管两人没少互损过,褚晏清这时却无法批判对方的汤难喝。
他明知是他食欲实在不振,吞咽也有些障碍,所以才会扫兴。
褚晏清将话题绕开了:“你不是要去等人?”
程醒言啧了声:“别提。
现在的死同性恋都毫无契约精神,我等了一晚上都没来人,总不能今天继续等吧。”
“所以你是直男?”
“你先别乐。”
程醒言严肃纠正道,“这事我怀疑你给我下咒了。
自从你回来,不仅我男朋友把我绿了,连我的潜在发展对象们都凉得透透的。”
褚晏清由衷地笑了笑。
怀疑目标还是挺精确的,但不必到下咒这一步,他只是略施小计而已。
“早点回去吧。”
褚晏清说,“下周吃什么你自己安排就好,我没空常去剧组。”
程醒言迟疑得有些久了。
将保温盒和餐具慢吞吞地收进纸袋里,方才启齿道:“褚晏清,筠姐刚告诉我,说我们剧组出了点资金问题,而你好像压力过重了。
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褚晏清第一反应仍要否认。
扪心自问,他确实有挺多臭毛病。
比如他热衷于揣摩别人是什么意图,每句话、每个细枝末节的举止都得掰碎了想,却极其抗拒对方也反过来揣摩自己。
像这样处理公事当然占优势,处理亲密关系就相当完蛋,他在短暂交往过的几个前任嘴里的名声都不怎么样,大抵也是这臭毛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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