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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很熟悉,以前我好像也这么干过。
是多久之前,是为什么?怎么我都记不起来了呢……
我反身抱住闷油瓶,有东西猛地打进了我的胸口。
这一瞬,在我脑中窜出来闷油瓶那时候带我翻墙逃跑的场景,那支箭也像这样,很突然地就从背后射穿了我的心脏。
很暖的东西从胸口喷涌而出,而我那原本就有的剧痛,反而突然间神奇地消失了。
“吴邪——!”
“天真——!
啊——!”
我听见胖子的怒吼腾空而出,撞击在四周围的青铜上,如同打雷一般,来来回回。
他拔出那把一直没有拿出来用的瑞士军刀来,像是疯了一样,朝着陈皮阿四扎下去,鲜血从陈皮阿四的身体里面飞溅出来,可是他从胖子手臂弯里滑下去之前,居然依旧抽了抽嘴角,对我露出阴笑。
我想,他可能是唯一一个到死都崇拜自己坚持的九门人,也是最可悲的那个。
好像是齐蒙古,终于把那麒麟青铜放进了槽口,周围忽然间就亮了起来,那些鲜明的荧光绿又回到了我的眼睛里,它们绿得晃眼,仿佛这树的生命永远不朽。
胖子红着眼睛,满身是血地奔过来,他蹲在我边上,竟然哭起来,“天真,是我不好,我该早点杀了他,就不会变成这样!
……但是….天真,你放心,你一定会活着出去的!
我们一定会活着出去的!
!”
我动了动嘴,却发现并不能发出声音来。
我想冲胖子点点头,却不知道自己的脖子是不是真的扭动过。
闷油瓶又凌空看着我,他的眼睛乌黑乌黑的,黑得发亮,我从那里面能看到自己的面孔。
周围的东西开始模糊起来……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胸口疼痛,只觉得脑中那溶解声逐渐缩小了,变成“嗡嗡”
的声音,模糊了我的听觉。
好像有谁,在唱着什么歌。
他的脸在我眼中逐渐消失,周围的绿色开始腾空分离。
突然间,空间似乎开阔了起来,是什么光,这么亮?我听见“沙沙”
的声音,好像有很大的风,在吹着我的脸,脸上有冰冷生疼的感觉。
他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鸟儿向着的那方,你看到了吗?马儿奔过的山头,你看到了吗?你我行在这路上,跟着他们的方向,去天上或者去地上,那方有一把净土,把天堂和你我都埋葬…..只要有你的地方,我就会为你歌唱,为你歌唱……”
是谁的歌声飘在风沙里?
我骑在马上,跟在他的身后。
风沙裹着寒气拍打着我的面孔。
眼前已经可以看到落日的红光,遍野了整条山脊线。
远处那白色,都被染了橘红,在一片沉了蓝色的天际里,捧出一朵朵金色的红云。
他回头问我:“你听见歌声了吗?我母亲生前常常都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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