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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闷油瓶,他站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似乎还在等着有什么奇迹会发生。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刚想和他说,要不试试我们的第一种假设,结果他对我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赶紧拿起手电四下里乱扫。
他这表情,难不成真是有什么要从黑暗里面突然冲出来?
好半天,他突然小声说:“你刚刚有没有听见有什么打开来的声音?”
我木讷地摇着头,心里一边还在努力回忆刚刚是不是有隐约听见什么声音却被自己忽略了。
“是什么打开来的声音?”
我问道。
“好像是门。”
他说。
虽然我确实没听到什么声音,但是被他这么一说,我不禁一哆嗦,刚刚自己还在想什么下地府,现在他一说门,我就自觉联想到地狱之门上面去了。
他顿了顿,对我说:“继续往下走。”
“那第一种假设…”
我想说要不试试看第一种方案,虽然他说有听见开门声,我是真的没听见。
弄不好就是他太希望有变化,幻想了一个开门声出来。
我怎么看都觉得,现在继续走下去也不过还是在这里漫无止境地走死循环。
但是这会儿闷油瓶正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眼神是他最常见的,意思是“相信他”
。
“石阶还用数么?”
我问他。
“不用。”
又走了大约十分钟的时候,我确实觉得周围环境一点变化都没有。
闷油瓶每走几步就停下来去看看石阶上有没有他做的记号,我没问他,他也不做声。
我心里很矛盾。
我害怕他告诉我地上能看到他刚刚做的记号,那真正说明我们一直在走死循环。
弄不好其实这石阶也就不过百来级,我们就一直在走这百来级的石阶要走到死。
但是我又始终觉得第一种方案没试就说明还有转折还有希望。
就像你端着一张王牌,要等到最后才出的心情是一样的。
终于到了第六次他低头检查记号的时候,我忍不住决定问问他研究出什么成果没。
我转过头刚想叫他,突然——闷油瓶在我面前不见了!
仅一秒钟,我的惊恐被变了形地放大,视线一片模糊。
我赶紧低下头使劲闭了下眼睛。
这一闭反倒又好像被谁在头上重重地敲了一记之后清醒过来——我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低头看了一下我的手——就是啊!
我们始终未曾松开手,他明明还在。
怎么回事?闷油瓶怎么老是在我面前一秒消失一秒出现的,是我眼睛出了毛病,还是他根本就会什么隐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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