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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尘安赶紧从靳川言的怀里爬出来,靳川言任着她动,却在她快要成?功时拽住了她的脚踝,像是拽住了一尾银鱼。
他问道:“你要去哪里?”
时尘安此时没有事做,但她不能再和靳川言待在一处了,春宫图里没有画的东西都能叫她不知不觉晕厥,直到现在口腔里还又酸又麻,若是靳川言要像春宫图里那样对她,她还有命可?以活吗?
因此她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这?是个相当烂的借口,等说出了口时尘安便想捂住嘴巴。
她觉得靳川言肯定会?揭穿她的谎言,然后继续把她拖回去为所欲为——刚才是谁说她可?以对他为所欲为的?这?到头来分?明还是便宜了他——时尘安有些气闷。
但靳川言瞥了她一眼,便松开了拽她的手,道:“去吧。”
大度得连时尘安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她也来不及细想,她可?不愿做那块狩猎者嘴里的肥肉,煎炸炒煮都由对方摆弄。
时尘安迅速逃命似的离开了暖阁。
刘福全候在外头呢,但时尘安也没理会?他的叫唤,一口气跑出了未央宫才肯作罢。
她没叫寒月,而是一个人在外待到掌灯时分?,等到非要回去不可?的时候方才慢吞吞往未央宫走去。
时尘安想了很久,都没想好该如何回去面对靳川言。
她已经意识到接吻这?种事是属于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事,与生儿育女一样的亲近隐秘,靳川言来吻她,应当是觉得聘礼交到了她的手里,二?人离成?为夫妻只差了一道仪式,因此才肆无忌惮起来。
论理来说时尘安该恼的,因为她并没有很正式地应下靳川言的求娶。
然而事实是,尽管时尘安仍旧对嫁给靳川言这?件事保留一定的抗拒,但她并不讨厌和他亲近。
或许也是同床共寝太久,时尘安早就习惯了靳川言的怀抱与味道,她对于他的亲昵没有显示出任何的抵触。
因此,时尘安也就更迷茫了,她闹不清眼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她倒不是没有见过,相反她在村头的寡妇和她无数的姘头上见识过这?种露水姻缘,也因此时尘安感受到了更大的震撼。
她想,时尘安啊时尘安,当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叫时尘安认清自己‘水性杨花’的本质是困难的,但更为困难的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靳川言。
当她只想和靳川言亲亲的时候,靳川言好像已经把她当作了娘子看待。
为什么?他不能随性些,也只是单纯地想和她亲亲呢?
时尘安颇为苦闷地回到了暖阁,刘福全仍旧侍立在门前?,一如她离开时的样子。
时尘安看着透出烛光的门,迟疑道:“靳川言可?睡了?”
刘福全看着满当当的烛光,微笑,言下之意很明确,您说呢。
时尘安有些泄气。
靳川言怎么?就不知体贴些,真睡也好,假眠也罢,被子一盖,一宿过去,这?件事也就可?以稀里糊涂地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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