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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这时荀安就会一边自己练题一边摸着杜芢的头发给她顺毛,不经意间竟有了几分自由职业有猫人士右手创作左手摸猫的余韵。
后来她甚至学会了给杜芢带个小被子以便不时之需。
搞得班主任都起了疑心,戳着她的包问她包这么鼓到底装了什么,荀安说被子。
班主任问带被子干什么,荀安说给爱打瞌睡的女同学盖。
班主任问为什么要给女同学盖,荀安则跟个长辈似的拍了两下班主任的肩,跟他说年轻人,你这样以后很难找女朋友啊。
结果荀安在当天班主任的课上被他叫起来了三次回答问题,她认为这何尝不是一种私仇公报。
她也挺委屈,她按记忆来说已经二十七岁了,二十三岁的班主任在她看来可不就是年轻人嘛。
几个月一晃就过去,她的这份用心也确实得到了点回报,杜芢确实是一把题一把书地把她给培养了上去。
在查到高阶考成绩的那一瞬间她啪地就在手机上点下了那个订蛋糕的按键,一点犹豫都没有,速度非常之快。
在荀安哼着歌拎着蛋糕与小区里的母亲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她没想太多,她觉得以她俩十几年的交情即使不打招呼应该也心有灵犀无伤大雅,但没想到她母亲却不这么想,她直接叫住了荀安。
“你去哪?”
“去杜芢家玩。”
荀安脸上的美滋滋一目了然。
“哦……”
她妈妈思索了一下,“我刚好想起来了我也得去那边买点东西,你跟我一块走吧。
而且,我有些话要跟你谈。”
片刻之间,荀安感觉自己心里某处的警铃响了起来,一些痛苦又粘稠的回忆涌上脑海,就好像逃亡多年,在自家大门的猫眼里又瞅见了要取你性命之人的眼。
·
“妈……我跟杜芢……没什么的,我们是好朋友嘛。”
荀安支支吾吾地说话,她感到有什么在向下坍塌,她不知道是自己的脚还是脚底的沙。
“荀安,”
她的母亲突然叫起了她的全名,“你和杜芢那孩子在一起,开心吗?”
一个难以分析动机的问题。
荀安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想到了这时候是不是说“不开心”
为好,但她却难以把那个“不”
给说出口。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押在断头台前的可怜俘虏,被人喊着问“你爱不爱公主,你爱不爱公主”
,她若是说爱,那死了,也就是死了。
但她若是说不爱,那活着,其实也不过等死。
“开心。”
荀安回答。
“这样啊。”
母亲的语气显得很平静,“那挺好的,你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就好。”
荀安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又出现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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