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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盼这位石姑娘的母亲能够平安吧。
否则便要如她一般,余生再无来处,只剩归途了。
晚间谢知让归家,姜蜜同他知会了一声。
末了,她好奇问道:“这位石姑娘,是曲大人心上人吗?”
谢知让正脱鞋,头也不抬,随口道:“可能吧。”
“曲大人出外差前都将人托付给你了,你怎么不多问问呀?”
“他三天两头逛青楼,今儿个莺莺、明儿个燕燕的,我哪知道哪个真哪个假?”
谢知让把脚放进盆里,抬脸看她,“水凉了,添水。”
姜蜜撅嘴抱怨:“你就会使唤我,水壶好重的。”
谢知让挑眉,“洗脚没?”
“还没呢。”
“脱鞋,”
谢知让把脚从水中拿出来,“今儿个我伺候你洗脚,可行?”
姜蜜受宠若惊。
见他神色认真,姜蜜这才翘着嘴角,快速脱了鞋袜,将脚浸入盆中。
谢知让低眉,见那两只白白嫩嫩的脚丫在水中戏水,圆润的脚趾上下左右扭动,心中只觉可爱。
他探脚,把姜蜜的脚压在自己脚底板下,见这小娇娇挣扎再三却挣不开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姜蜜轻哼一声,懒得管他这小打小闹,只问道:“曲大人虽是你下属,却能将心上人放心托付于你。
他同你关系很好么?”
“嗯。”
谢知让难得没口是心非地否认,“怀英乃定国公府庶子,自小也是个爱玩的性子。
我同他曾在一个书院念书,有次逃学碰巧遇上,一来二去关系便熟络起来。”
“后来我做了锦衣卫指挥使,每日奔波,便见不得他过优哉游哉的快活日子,于是让他来给我打下手。”
姜蜜双手撑脸,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出声感叹:“夫君有这样一位少年朋友,真好。”
谢知让见她面色隐有失落与羡慕,用膝盖碰了碰她的大腿,笑道:“你十八岁嫁与我,少年夫妻,不好?”
姜蜜瞟他一眼,故意说:“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咱俩这才哪儿到哪儿,且早着呢。”
谢知让嗤笑,“那你且等着吧。”
男人抬脚跨在金盆上,伸手轻拍姜蜜小腿。
他开口,拉长了腔调,“夫人,抬脚吧,小的伺候您擦脚。”
姜蜜噗嗤一声笑了,“你怎么那么贫嘴啊谢子晔。”
谢知让心思一动,低声道:“夫人,您怎么又将小的认成世子了?”
姜蜜一听这话,便知这男人花花肠子又来了。
果然。
“世子在外戍守边疆多年,夫人思君心切,见小的与世子有几分相像,这才赏我几分宠幸。
可您总将我认作世子,我这心里,也委屈啊……难道小的伺候您这么久,都不能入您心怀吗?”
这……怎么那么耳熟呢?
姜蜜忽然想起,这不是前些日子谢知让带她看的那话本子里的词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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