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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姜蜜却是有些惊讶。
想不到这没心没肺之人,少年时竟也有这般意气?
但谢雅君却是振振有词:“那是他该打!
他怎么能打他姑父?这是以下犯上、不敬尊长!”
“你……你就活该和董远山搅和一辈子!”
谢知让再不对,那也是替她这个姑母出头。
她怎能上手打他脸呢?
要侯夫人说,蠢货配烂人,长长久久在一起吧!
可别再出去祸害别人了。
谢知让听她们争吵更加头疼,拧着眉头道:“这般数典忘祖、忘恩负义、不忠不孝之人,若还想留在谢家族谱之上,那便只能请去诏狱见识见识,谋害当朝命妇究竟是个什么罪名。”
说罢,他转身便走,两步过后却没见姜蜜跟上,扭头面无表情道:“还不走,等着吃席不成?”
姜蜜不敢触他霉头,对着各位长辈匆匆行礼,连忙跟上谢知让的脚步往外走。
第29章争吵
姜蜜亦步亦趋跟着谢知让,有心想问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男人横她一眼,轻哼一声,“想说什么就说。”
姜蜜讪讪开口:“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回来就知道了。”
“那……哎呀!”
身前男人忽然顿住脚步,姜蜜一时不防撞在他肩上上,鼻头都被撞红了,捂着鼻子两眼泪汪汪。
“今日我若没将此事说出来,你是不是打算瞒一辈子?”
姜蜜咬唇,小声道:“我怕你介意……”
谢知让看着她,沉默良久,才斥道:“姜蜜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为了这点小事,你吃那么大亏不去找人算账,担心这儿担心那儿,讨好这个讨好那个,你就那么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别人不喜欢你,你还要去死不成?”
姜蜜愣在原地,心尖上仿佛有蚂蚁在啃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忽然生出几分难堪来。
是,他作为谢家世子、锦衣卫指挥使,自然可以恣意妄为,不用讨任何人的喜欢,谁让他不高兴了他就砍谁。
她也想这般随性而活,但她无依无靠,甚至不能和男子一般去考功名、挣前程。
她一生荣华安危全部系于男人身上,可世间男儿多薄性,却又偏偏对女子苛责,她怎么能保证他会护她一生一世?她讨好他、瞒着他,无非是不相信他会信任自己罢了。
她去讨老夫人喜欢,去讨宁安侯喜欢,去讨侯夫人喜欢,不就是盼着有一日君心旁落时,她能在这府上的日子好过一点?她难道生来就是低人一等、天生就会讨好人的?不过是一年年磋磨中练出来的讨生活的法子罢了。
可这些话怎么能说给他听?他不仅不会懂、不会理解,怕是还会斥她心思敏感、胡思乱想。
于是姜蜜低着脑袋道:“夫君,阿蜜知错了。”
谢知让只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胸口气焰更盛,抿唇看她半晌,气得甩袖离去。
姜蜜行礼送他离去,见他不见踪影才微微弓腰,“拂冬,扶我去一旁坐会儿。”
方才在祠堂站了许久,她腰疼;还被谢知让骂了一通,心里难受,肚子也跟着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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