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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更衣室外,负责端茶点的另一位店员笑道:“先生,这是本店特意给您和太太专门提供的,请慢用。”
十几岁的尾巴,年龄恰好是最容易让人误会的时期。
傅砚初淡淡颔首,并没有纠正。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做这种掩耳盗铃的事,并且心情不错。
片刻,里面帮忙穿衣的工作人员拉开垂帘,笑着对他说:“先生,您太太已经换好了,还挺合身的。”
在她想解释的时候,他恰到好处地开口,“演出什么时候开始?”
沈听月只能先回答他,“晚上七点二十,是第三个节目。”
傅砚初抬起腕表,“马上就是下班高峰期,最好要在半个小时内先离开,等会我送你们。”
沈听月小心翼翼地拒绝,说会耽误他的时间,这种表情换作半年前基本不会在她脸上出现。
曾经的她同样有礼貌,知进退,但是不一样,她多了从前没有过的怯弱和敏感。
傅砚初长睫掩下表情,淡淡地弯唇,“晚宴在市中心,离一中不远。”
这句话总算妥帖地安抚到她,又再次道谢,说麻烦二哥,下次一定请……
剩下的半句她停了停,换成了做个蛋糕送他。
而原本的话,傅砚初大概猜到,是请他和云曦回家吃饭,许今禾的拿手菜山楂小排是曾经她总挂在嘴边提起的。
有些习惯即使有意克制,还是会在某一个节点突然爆发出来。
在她出来前,他让店员按照平常租借衣服走流程,沈听月在看到协议时,那份不安才渐渐消退。
傅砚初把她送去学校,七点来临的时候,礼堂陷入漆黑,只有舞台处有射灯亮起。
比起前面的独唱和乐器演奏,她们的话剧表演像是一锅热热闹闹正在沸腾的汤,颜色鲜艳,配上名着节选必须夸张的演绎,为即将到来的元旦拉开了热闹的开篇。
结束后,他转身出了礼堂,避免和等会出来聚餐的话剧社碰上。
坐回车内,傅裕文发来消息,因为苏青洛和傅随州回国,商业交流渐渐变了味。
他们的老朋友带着女儿过来,准备介绍傅砚初和她认识。
车转头开回江大。
苏青洛兴师问罪的电话打来时,他刚洗了澡,捡起桌面的屏幕接通。
傅砚初声音懒散,“你们回国和我培养感情可以,但是没空相亲,也没空联姻。”
苏青洛:“妈妈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么大了,又选了个和尚庙专业,适当的交际是需要的。”
他轻笑了一声,“我只和在意的人有交际。”
其他的都是无效交流。
他没兴趣做徒劳无功的事。
刚好室友回来,傅砚初挂了电话。
男生寝室偶尔有一人养全家的传统,比如其中一个恋爱,女朋友会买些小零食送他,带回去一人一包直接分赃。
今天室友打猎回来的是蛋糕,说和女朋友心有灵犀,两人各买了一个,多的吃不完,弄回来接济接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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