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端早餐东篱替他摆了碗筷。
叶丽雯问:“你什么时候到荣恒上班?”
东篱胸口郁着一口气,徐策接过话问:“怎么这么问?”
叶丽雯直截了当:“陈蔚荣过了今天就会移交股权,明天的新闻就是他的千金成为荣恒的股东,他为你就职铺路呢!
他对他的女儿都没这么费心过。”
她的口气冷冷的带着嘲讽,仿佛她是陈蔚
荣的太太,在讨伐私生女。
连徐策都觉得怪异,搞不清楚她为什么发这通火。
三个人勉强吃了顿早餐,东篱不想和她说话,只和她低声说:“我影响不到你的地位,你不用这样到处讨伐。
我说了我不会去荣恒上班。”
叶丽雯盯着她半晌,这才起身告别,到门口了却又说:“东篱,再过几天就过年了,今年回家陪我过年吧。”
东篱心里失笑,多少年了她们都形同陌路,她这时却让她回家过年。
还是在她家里。
她们之间的龌龊她连对徐策都羞于启齿。
她无所谓的说:“今年要去山上陪外公外婆过年。
没办法陪你。”
叶丽雯大概知道她会拒绝,但是没想到她会这样拒绝,笑着说:“你倒是和他们亲密。”
东篱不想和她计较,送她出门,叶丽雯在楼下严肃的再一次警告她:“不要去荣恒上班,也不要接受陈蔚荣的股份。
对你没好处。”
东篱对她今天的话很意外,唯一让她能想的理由就是她妨碍到她的利益了,可是她想不清楚怎么会妨碍到她。
东篱还在烦恼陈蔚荣的不择手段,陈蔚荣家里却已经闹翻天了。
何茗瑜站在楼下客厅里嘶声力竭的吼叫:“陈蔚荣,你把我们三个往哪里放?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你有没有想我们?你把那个野种安排进荣恒,让苓苓的脸往哪里放?”
她的利器只是张牙舞爪的发火。
陈蔚荣坐在一边脸色铁青,沉着声说:“别像泼妇骂街一样,注意你的仪态!
该给你们的一样不会少,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你女儿觉得不满意,那让她自己自食其力!”
何茗瑜闹过很多次了,她知道陈蔚荣不是个好丈夫,他心狠,外面养女人,可是这么多年,外面没有过孩子,所以她都忍了。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不是没有野种,而是已经早就长大了!
二十年前的那个女人阴魂不散,还生了个野种!
陈苓躲在楼上,听着父母吵架,恨不得撕碎叶东篱和叶丽雯。
最边上房间里的人戴着耳机一句话也不说。
只是安静的在看书。
陈晖翻着物理书,压下心里的矛盾。
一个月前,他才知道他最喜欢的老师叶东篱是他的姐姐。
这个世界真的带着恶意,总能让所有人站错位置,扮演不符自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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