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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女人他是没什么概念了,但是一说到男人——不知为何,他居然立刻就想到了那天夜里独闯天牢想救萧晏的黑衣蒙面男。
奚梓洲“阅人无数”
,直觉地觉得那人不会这样轻易地放弃。
至于他会如何地不放弃,虽然奚梓洲猜不出来,却仍旧有种不好的预感。
奚梓洲的脚步越来越急,牢里守着的狱卒见了他,叫过一声“大人”
之后都又些奇怪地看着他摇摇晃晃地拐过去。
他一路奔到了那扇厚重的铁门前,迟疑了片刻,才把眼睛贴了上去。
昏黄的灯光下,萧晏盘腿坐在床上,两手交叠放在身前——居然是在打坐。
再看看别处,果然有只绘了兰花图案的木盒子就放在床边的小木桌上,上面的盖子半掩着,露出一截筷子头。
奚梓洲吐了口气,后退半步,挥手叫来一个狱卒,小声说:“去,把那个拿出来。”
说着拖着两条仿佛刚被打断又接上的腿走了。
不久狱卒把那食盒带到了狱厅。
奚梓洲哗啦一下把里面的空碗碟倒出窗外,端着它仔细瞧了半天。
那食盒是用木头做的,外面上了一乌黑油亮的漆,里面的连接缝隙处也涂了一层亮油——里里外外,连一条能插针的缝隙也无。
再看外面,那漆上的白兰花画得活灵活现,旁边还有个殷红的印章:章记。
奚梓洲用手指弹了弹隐隐发痛的太阳穴。
章记是云嘉最出名的木工房,随便找个殷实人家进去搜,一定能找到几样章记的东西。
张献在一旁候着,终于忍不住上前说:“大人,我看那人老实得很,没准真的是萧家的仆人呢。”
奚梓洲白他一眼,忽而定定地看着他微笑:“你看我,老实不?”
张献猛点头:“老实!
老实!”
奚梓洲一把拎起那盒盖“啪”
地拍在眼前的桌子上:“我要老实早给你这帮孙子吃得骨头都不剩了——老实……咦?”
再看一眼,那盒盖居然从中裂开,断成了两半。
两半盒盖的中间,躺着一根约摸两寸长的细针,上面碧油油的颜色,很像躺在长草丛中的蛇。
奚梓洲眼尖,瞬间甩起衣袖覆在那根针上。
有些心惊地看看张献,只见他还有些愣愣的,看来是没有察觉。
再抬起手来时,那针已经不见了。
外面突然有人敲门:“小王爷?”
是韩谦。
奚梓洲把手臂放下,衣袖拢了拢,就看到韩谦已经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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