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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痕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这哪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事,我说了又有什么好处,为何要费口舌全都给你解释清楚?”
费如白想了想,从衣袋掏出一块令牌,洛痕瞧了瞧,发觉那令牌雕刻得十分精细,闪着玉般温润的光芒。
“这是我剑光城的独门令牌,有了这块令牌,可以让剑光城帮忙做一件事,只要不是害人或违法之事,剑光城是无条件答应的。
我给你这块令牌,你把段青云的事情和我说清楚。”
洛痕眼睛亮了亮,接过令牌,纳入怀中,嘿嘿一笑才道:“你可是对我师弟感兴趣?”
费如白不答,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洛痕也不在意,径自说:“那我便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只不过以后你若后悔,可莫要来怪我。”
费如白皱了皱眉,为洛痕这样不看好自己的语气感到恼火。
“所谓药人,他们的身体是经过各种毒汁淬炼浸泡的,制作药人是我鬼医门的独门秘术,基本上一百个人里也只有一个可能成功,其余九十九个都被毒死了,能熬过那些毒活到最后的,才算是药人。”
费如白听得心惊,洛痕似乎很满意他惊讶的样子,得意洋洋地继续说下去,“药人的血和常人不一样,可以调和入药,用来制作稀世珍奇的良药,或者诡异至极的毒药都行,就看你想用在什么地方了。
至于我师弟为何变成药人,要从很多年前的遭遇说起,你可听过画皮的故事?”
洛痕忽然压低的神秘语气,令费如白打了个寒颤,望着他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那师弟啊,很多年前不晓得为何去了中原,不过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不成人形,遭遇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但看他那个样子是被火烧的。”
费如白呼吸一窒,洛痕故意叹口气道:“你尽量往恐怖的方向想,因为我也无法形容我见到的那副样子,说不定比你能想像的恶鬼更可怕,他整个身上已没有一点完好的皮肤,干裂脱落,脓血混在一起,他若不是鬼医门的人,早就死了一万次了,又怎能撑回南疆。
“我师弟无法,便只能用鬼医门的秘术来治疗,把自己做成药人,整整一年没有一天懈怠,我师弟本来天资就比我高,得到那老鬼的亲传……哼,反正等我再看见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像蜕了层皮似的,不再是我见到时那恶鬼般的样子。”
“不过,”
洛痕看着费如白听到苍白的面孔,冷冷一笑,“他身子虽然能蜕层皮,那张脸可就不好办了。
毕竟那毒药足以把眼睛毒瞎,而且要如何在毒汁里呼吸呢?所以那张脸是救不回来的。”
他忽然凑近费如白,阴森森地道:“你现在见我师弟的脸,细看是不是总有些奇怪?你看到的样子,绝对不是我师弟的真面目,这么多年,连我都没看过他真正的脸,只每日用药物绘制面皮维持,哈哈哈,若是哪日不慎露出真面目,那可真是刺激。
所以我才提醒你,不要被他吓死。”
费如白呼吸间尽觉得冰冷,他忽然想起自己曾见过段青云发际旁裂开一条缝,难怪他一直觉得他的脸虽好看却有股说不出的诡异,总是僵硬不自然,也从未见过他流汗脸红……
洛痕嘲弄的笑着说:“瞧你这吓得不轻的模样,怎么,是想起什么了?”
“你说用药物绘制的面皮?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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