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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就着拌花生啐了口酒,一听这话,就对着章云道:“云儿,你这是哪学的,往常去你家,可没见你娘做过,娘,我姐在家的时候,也没做过这道菜吧。”
“三舅,这是我胡乱配的,也当不得啥好菜。”
章云见三舅问起,就还是拿刚刚的借口回了,反正也不会有人追究根源。
周山听着话,又是夹了几筷芫荽花生,吃得有滋有味,不由也开口道:“虽当不得好菜,却显出云儿心思巧,比咱们家两个闺女能干多了,你杏儿表姐、荷儿表妹的厨活可全拿不出手,往后还得多学几手才成,到时候才好找婆家不是。”
“去,才刚喝就醉了,拿闺女开涮啊,哪有你这样婆家婆家的挂在嘴边的,也不怕闺女害臊。”
二舅母张氏忙嗔怪了起来,再一瞧,周杏的头都快低到碗里去了,露出来的耳后、颈项全染了红,周荷到底还小些,还没那么害羞,只是一个劲朝自个爹皱鼻,表示不满,这么一来,到是惹得全堂哄笑起来。
堂屋里的人正乐呵着,院外匆匆进来个人,几步就到了堂屋外,跨过门槛进来,就一屁股坐到了桌边的空位上。
“爹,你咋才回来,来,喝口酒解解乏。”
一屋子人都瞧了过去,才发现周来水双眉紧皱着,一脸的阴霾。
周平忙取了桌边的空碗,帮他倒满了酒。
“老头子,咋了?”
李氏见周来水神情不对,就搁下碗筷,取了板凳坐到他身边,急声问道。
周来水拍了下腿面,气道:“今儿去镇上打听过了,今年带籽的七百钱一担,不带籽的二两一担,带籽的被压得这么低,这让咱们棉农怎么活。”
☆、第七章
周来水这话让全屋的人都愣怔住了,往年可从来没有这种价钱的,一般带籽的棉花一两一担总有的,不带籽的到是提了价,比往年高了二百钱,可有多少棉农能交上不带籽的,那得费多少功夫才行。
“朝廷当官的也忒黑了,往年可没这种价钱收的,这不是要活活压死咱们老百姓。”
周民这会也没心思再喝酒,搁下酒碗就骂了起来。
陈氏被这话给吓了一跳,忙忙站起身来,去将堂屋的门给关上,急道:“你嫌命长啊,小心被人听了,把你给告上官去。”
“呸,有本事就告去,那姓童的狗官,这几年干的缺德事谁不晓得,拼命扒咱们老百姓的皮,油水全刮进他自个的小金库里去了,要不是这样,咱们昌徕县一带的日子能这么苦。”
周民声音不降反升,肚子里的火气直往外喷。
陈氏是妇道人家,知道压不住自个男人的脾气,只能转求周来水和李氏,“爹,娘,你瞧瞧他这个牛脾气,让他小声着点,他到反而扯着喉咙喊,生怕人家听不清似的。”
“老大,你少说两句,咱们老百姓再骂也没用,哪朝哪代不这么过来的,还是想想眼下该咋办吧。”
都道祸从口出,李氏忙责备了几句,硬是压下周民的脾气来。
这事儿一出,好好的热闹劲全败了个精光,周山、周平两兄弟也搁下了酒碗,再没那喝酒的心思,一家人围着满桌的酒菜,却没人动筷,全埋着头想办法。
章云这桌也好不到哪去,女人们同样小声讨论着法子,就听一边的张氏道:“光咱们家这些人手,没日没夜摘棉籽的话,没个两三月也摘不完,不带籽的咱们肯定是交不上了,要真没法子,带籽的价钱再低也得交,这么多棉花总不能全放家里堆吧。”
围坐着的几个媳妇、姑娘全附和着点头,旁边的马氏想想插嘴道:“要不咱们出工钱,雇人手来摘,村里年纪大的婆婆,为了几个大钱,还是肯来做的。”
“这会子,村里哪家不是忙得团团转,这茬棉花摘完了,还得赶紧着点麦,哪有多少人家能抽出人手来,再说这么些棉花得花多少大钱,扣掉雇人这些钱,咱们就算交上不带籽的,比带籽的又能好多少,指不定还更亏。”
陈氏是连连摇头,觉着马氏毕竟年轻,经历的事少,这里头的账还算不清。
经陈氏这么一提点,马氏也觉得这法子不行,这么一来大家伙都闷住了,再瞧那边桌子,父子爷孙几个也是一筹莫展。
堂屋里一时是愁云惨雾,只有章云的心里想的和他们不一样,她心想这摘棉籽干嘛要全手工,古代不是已经有专门去棉籽的器具,她分明记得以前参观农业博物馆的时候,见过那古旧的器具样式,可瞧瞧家里这些个人,却没有一个提起,难不成她穿越的这个朝代没有?
这么一来,章云就犹豫不决了,生怕自个会太出格,弄出什么大发明混淆时空,心里的矛盾终抵不过亲人的重要,章云还是小声开了口,“外公,舅舅,难道就没有去棉籽的器具吗?”
章云的声音很轻,不过在寂静的堂屋里,还是显得格外清晰,周来水和周家几兄弟全看了过来,周来水叹口气道:“往年听村里的秀才提起过,说京城边上的村子里,好像有这样的器具,他也只是听说,并没见过,那种金贵的东西,咱们这种穷地方哪里会有。”
“是啊,咱们这里太偏,穷乡下也没几个出去见过大世面,一辈辈都守在这里,有啥好东西也带不进来,哪还能不穷。”
年岁最轻的周平,不由得有些感慨,只觉得祖祖辈辈都没人往外闯,光守着这方天地,确实难有发展,不过他也只是空有想法,自己连字都认不全,哪还有啥大出息。
章云听完他们的话,心里一喜,只要不是她第一个发明,那就没问题了,于是乎笑着道:“外公、舅舅,你们别发愁,去棉籽的器具我见过,你们可以按我说的做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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