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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白色闯进沈婳视线,祁珩今日竟不穿自己的常年玄衣,竟改换穿了身白衣。
这令沈婳眼前一亮,暗自道他这身装扮倒有了几分君子的表面。
但沈婳绝对不会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她轻叹一声接话,“之前将军冲突了我又不致歉,与我而言倒是无事。
但于他人,万一人讲究礼数,我不就成无礼之人了吗?”
宣王在沈婳说话时,多次悄悄拽她袖子,沈婳将手往回收了收,疑问道:“宣王殿下总是拽我作甚?我说错了?”
祁珩抿了一口茶水,心境坦然道:“我于你、你于我而言,并不是他人,何必致歉?”
沈婳瞬间就攥紧手,在她开口之前宣王出声嗔怪,“颂安,注意言辞。”
沈婳不想饶他,偏要继续,但话还未从嘴里出来,联想起宣王的动作,再加上祁珩的话。
沈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她狐疑问道:“难不成?”
她看向宣王寻找答案。
宣王在她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沈婳:“……”
她浑身一松,手扶住额头,扯着极为疲惫的嗓音说:“殿下我想同他单独说几句话。”
宣王走后,沈婳想起不久前自己不顾一切只为倾泻的场景,她就尴尬地脸唰唰唰!
便红透了。
她不自主地咳嗽两声,谁想原本只想缓解尴尬,但是一咳起来就彻底止不住了。
祁珩见她脸都咳红的样子,活像一个抹了彩的发面白馒头。
他步履优雅、嘴角含笑,给她递过去一盏茶,声音不似往常的凌厉,他道:“怎么?这般样子……是觉得愧对我了?”
给端来的茶水不喝白不喝,沈婳捂着胸口,眼神依旧警惕地看着祁珩,小心接过茶杯,而后一饮而尽。
她细细感受着茶水在喉咙滑动的感觉,温热的茶水舒缓了干涸的喉咙,让她有了片刻的喘息。
祁珩将凳子搬至床边,坐下,“怎么样?你能如何补偿我?”
沈婳闻言抬起头,祁珩的笑容猝不及防撞进她的视野,她心底涌起一股暖意。
想起祁珩平时对她说话的口气,总是那么锐利,像是审罪犯一般。
但是此时他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倒像是一股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这让她心头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感觉。
沈婳又想起祁珩刚才的笑,越来越觉得那是不怀好意的笑!
她狠狠扭了自己腿根一下,被痛觉支配着强行清醒过后,将茶杯塞回祁珩手里,脸也不红了,道:“我亲自帮你把衣物洗掉。”
祁珩手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慢悠悠说:“只能做到这样吗?”
“那不然呢?”
沈婳一听祁珩说这话就知道他要得寸进尺了,她怎能顺了他的心?
她反驳:“若不是你,我便能扑倒草丛里,要吐也是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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