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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庚新抓住她调皮的小手,握成拳包在手心里不让她乱动:“在想白先生的事。”
“嗯,他说他送我们走,他要送我们去哪里?”
“不知道。”
“你好像有点怕他?”
安若好发现凌庚新一旦提到白先生就讷掉了,无论何时。
“没有。”
凌庚新的自尊哪容他承认,可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不信,又点点头,“是有一点。”
安若好点点头:“他整天板着张脸就跟谁欠了他钱似的,要我看了也不舒服,但是他是个好人。”
“嗯。”
凌庚新点点头,却隐隐约约听到齐斐扬在被窝里细细碎碎地念叨“他要是好人,我就去找块豆腐撞了。”
安若好正想接话,却看到齐斐扬掀了被子就从床上挺起来了:“有人来了,不止一个?”
凌庚新将安若好搂得更紧一点,也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齐斐扬看到洞口微微有火光,凑到那边去看了看,手上已经擒了一根棍子,准备进来一个打一个,进来两个打两个。
“这边都是杂草乱石,没有。”
那个声音很近,就像在耳边响起一般,听得安若好的心咚咚直跳。
“那边坡上有动静!
到那边去!”
远一点的地方有人叫道,洞口搜寻的人闻声便跟着跑走了。
“哗――”
什么人居然掀了杂草进来了,齐斐扬一记闷棍下去。
“是我。”
白先生擒住他的棍子,凌庚新这一看,两人身手立见高下,白先生果然是深藏不露,而齐斐扬刚刚那一棍也显出了他的身手底子不凡,二人都不是他能比得上的。
齐斐扬放掉棍子,一看是白先生,幽幽地自认为不着痕迹地躲到安若好身后去。
“先生。”
安若好心急地走上前去,看到白先生袖上一抹红色,“你流血了。”
“不妨,是官狗的血。”
白先生把手中的两个大包袱递给凌庚新,“你看看有没有缺什么?”
凌庚新一样一样检查了:“没少。”
白先生静默了一会儿又道:“你们屋里禁忌太多,我一把火给烧了。”
“什么?”
凌庚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那些东西留着只会害死你们,又带不走,不如早烧了。
幸而他们没发现,不然你爹就是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白先生负着手踱到洞口去,不看他。
凌庚新颓丧地坐在床沿上:“颜颜,我们的家彻底没了。”
“二哥。”
安若好听到笑颜居被烧了,心里也疼痛不已,但是白先生说得对,如今这形势下,哪里容得前朝的东西出现,即使不会害死他们,那凌知隐也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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