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墨干脆丢下手中的奏折,环着胳臂看他,表情悠哉。
“末将哪有道理叫皇上帮臣子的忙,末将此次来不过是为了感谢皇上的成人之美。
皇上的大恩,末将无以为报。”
席夜枫拱手一拜,表情诚恳。
程梓墨心里纳罕席夜枫这正经的样子,朝他随意摆摆手,“少来这套,朕什么目的,想来夜枫你比谁都清楚,朕就是要你欠朕人情,如此的话,你才会尽你一生守卫我大宸国。
朕从不会做亏本买卖,帮你一个小忙,换来你忠心耿耿,何乐而不为。”
“皇上乃真性情之人。”
“不是朕真性情,而是你我虽为君臣亦乃旧友,朕的心思根本瞒不过你,这样的话,朕还不如大方承认。”
程梓墨长眉一挑,看着他道。
好似忽然发现什么,身子微微前倾,盯着他看了许久,“啧啧,席爱卿啊,朕为何越瞧你越觉得你小子今个儿神清气爽,面色红润。”
席夜枫脸不红气不喘地回道:“回皇上的话,末将气色好自然是被小媳妇滋润的。”
“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也就你席夜枫说得出来。”
程梓墨白他一眼,虽然类似的话他也常在皇后面前说。
“末将乃粗鄙之人,说话无甚避讳,皇上莫怪才好。”
席夜枫低着头,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夜枫,昨晚上的洞房花烛夜过得如何?”
程梓墨饶有兴致地问。
席夜枫说出的话顿时上扬起来,“回皇上,自是极好,从未有过的好。”
脑中猛然间闪过什么,程梓墨咦了声,然后盯着他的眼里闪过危险的光,嘴角掀了掀,“席爱卿啊,朕没记错的话,昨晚洞房前你不是喝醉了么,醉的不省人事的人还能体会出这洞房的好来?爱卿是不是说差了?”
嘴角挑得愈高了。
给他冠上个欺君之罪,看他还规矩不。
席夜枫抬头看他一眼,笑回道:“皇上赏了末将满满一瓶子朝夕酒,末将如何不醉?末将入洞房的时候还是两个小厮抬着进去的。
本来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可末将一闻到自个儿媳妇的体香,忽然酒醒了,后面的事儿就水到渠成了,皇上是过来人,该明白的,末将就不明说了。”
程梓墨被堵得无话可说。
“再过几日,末将就要跟夫人回西阳了,再见皇上也不知什么时候,皇上自己保重龙体。”
席夜枫叹了口气道。
听完这句话,程梓墨心软起来。
算了,看在他为国效力多年的份上,便不再为难他了。
“席爱卿也多保重。
朕到时候就不远送了。”
程梓墨装作万分感概的样子。
“皇上,末将离开前还有一事相求。”
席夜枫直起了身板,双眼泛着坚定的光,亮晶亮晶的,紧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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